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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不死鳥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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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卻說晴子被杖責三十,關回監牢之中。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趴在柴草堆上,渾身痛得如同散架了一般,一動不動,口中不住地喘息。

    有二三個時辰,那痛楚才漸漸地消了些。晴子輕輕將腦袋抬起,望著那黑暗的牢房,又念起楊雁翎被那幾個火鳥族捉走,生死不明,不禁悲從中來,怔怔流淚。不多時,卻見一個獄卒用木托端了一小碗糙米粥和一小碗醃蘿蔔來,叫聲:「開飯!」將飯湯穿過牢門柵欄的縫隙放進來。晴子全然不理。更新最快 電腦端:

    不覺過了有三日。這三日中,獄卒每日皆端來些飯食,晴子雖是饑渴難忍,但性子頗為倔強,竟不動分毫,過了這幾日,已是餓得奄奄一息。又那牢房之中污穢潮濕,她臀部傷患處未能好好醫治,便開始腐爛流膿,傳出陣陣惡臭。她知若任其腐爛,不過數日,即使上川清正不殺了自己,自己也會因為饑渴或傷處感染而死。她自小參軍,對生死置之度外,並不如何在意。只是臨死前再見不到楊雁翎一面,卻也是遺憾萬分。

    晴子怔怔望著那牢房外一處窄窄的窗口,那是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唯一的光源。忽地聞得一聲嘰喳鳥鳴,一雙燕子迅捷地掠過窗外。她眼中見得,不覺愣了愣,腦海中一幕幕閃過,仿佛回到當日與楊雁翎一同栽花除草,整治庭院,一同望著家中屋檐下那雙鳥兒精心營巢的情景。一想到與他雙鳥失散,不久便陰陽相隔,永世難再相見,不由得又是熱淚盈眶。

    她正沉湎往事,忽聞有人進入地牢,腳步沉穩,與那獄卒急躁的步伐聲響迥然不同。抬眼看時,見得上川賴朝已在牢門處。賴朝端了碗米飯、青菜與清湯來,一樣是穿過柵欄縫隙放進來,見得地上先前放入的,一口未動的飯菜,不由皺了皺眉道:「晴子,你為什麼不吃飯?」

    晴子瞥了他一眼,竟不答話,許久才道:「我是個將死之人,又何必做這些無謂之事?」上川賴朝聞言不覺怒氣一閃,但頃刻間便壓下了,道:「羽柴大人前日已病死,天下又將分裂。我上川家雖然兵多將廣,但在強軍林立之國,也難自保。我今日來,是要你下嫁京都城主明川城,若與他聯姻,我二家同心戮力,定不懼各路強兵。」

    晴子聞言一震,隨後哂笑一聲,道:「我已失身於人,明川城還會娶我?且你們都將我看作個交換的物品,你相信我這等廉價的籌碼能維繫二家聯合?真是自欺欺人。」賴朝聞言慍怒道:「這個你不必管,你只管依言去做,我自有主張。」晴子冷哼一聲,道:「我若是不從呢?」

    上川賴朝大怒,握拳狠狠打在那木柱之上,「卡啦」一下將那大腿粗的木頭打作兩段,道:「你敢!」晴子見得,別過臉去再不睬他。

    上川賴朝怒不可遏,但也知自家親妹從小歷經戰場廝殺,即使這般恐嚇,甚至鞭撻殺害,也絕不能動搖其心。他一個粗漢,也不知如何才能攻克人心與軟肋,正是有力無處使,徒嘆奈何。

    許久,才道:「南部執月與我上川是世代的仇敵,先前有羽柴大人坐鎮國中,我與父親集結四十萬兵力對他,仍是攻克不下。此刻他趁我熊本空虛,已率軍來打。若是城池破,熊本城中,我們家族之人定要盡數遭誅……」他說著說著,忽而計上心頭,道:「晴子,你與已故去的母上大人關係最好,若敵軍攻打進來,那母上大人唯一留下的小院定被夷為平地,燒作飛灰。那小屋之中還有母上大人生前的遺物,與供奉她的靈牌畫像,你可忍心麼?」

    晴子聞言身子劇震,不覺淚流滿面。

    上川賴朝見得,暗暗地冷笑一聲,自懷中摸出一小瓶藥粉,道:「這是治傷的白藥,每日早晚灑一些在傷患處,過幾日傷口便能癒合。你若想通了,便叫我一聲。」說罷將那瓶藥粉放在盛放飯菜的木托之上,轉身而去。

    那一日,晴子心間大亂,一會兒想到楊雁翎,一會兒又想到生母,真箇兒比生死抉擇還要教人難過,只是嗚咽啜泣不止。她自家面臨死局之時,也未有過這般傷心。

    晴子哭了有整整二日,只哭得淚乾心死。這一日,她面上蒼白得似個死人一般,眼中茫然空洞,渾身顫抖地爬到那牢門之前,將手撮那涼透了的飯菜一抓一抓塞在嘴裡,大口咀嚼吞下,又將那涼湯捧起了一飲而盡。取了藥粉,爬回那柴草堆中,將褲子解下一些兒,將藥粉灑到那已經膿血四散的傷口上。那藥粉性烈,平時一旦沾上傷處,登時熱辣無比,教人難以忍受。但晴子竟無動於衷,面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仿似沒有痛覺一般。

    她安安靜靜地做完這些事兒,才開口向一個經過的獄卒道:「將上川賴朝叫來。」

    那獄卒聞言便要去,忽聞那黑暗處傳來腳步,道:「不用叫了,我在這。」

    二人對望良久。晴子雙眸空洞,毫無感情,上川賴朝眼中卻精光大盛,掩飾不住喜悅。

    卻說那石窟之中,楊雁翎已被關有六日。每日一早,便照例聽到那老瘋子滿口污言穢語亂罵一通。直到午時那穿斗篷的神秘人送些飯食過來,他才停一陣,巴滋巴滋地吃。有時候吃得不高興,還會將那送飯的人罵的狗血淋頭。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個胡攪蠻纏以罵人為樂的瘋子,但楊雁翎被他罵了幾日,早從這瘋子瘋言瘋語中察覺到他身上好似竟隱藏了甚麼要緊的秘密,被這伙火鳥族覬覦上了,因此囚困在此。且這夥人之前沒少在他身旁安插奸細。此次楊雁翎真是個冤人,這瘋子也是絕不會有絲毫信任,只以為他也是個奸人,稍不順意,便拿他開罵。

    楊雁翎年輕氣盛,初時被謾罵,還有些忍受不住,回罵幾句。但罵了這幾日,漸漸地也習慣了,對他污言穢語慢慢地也便不在意,隱忍不發,只當他是在發瘋。

    在那洞窟深處,一處岩漿泉的平台之上,那叫丹竹祭師的老者正將那青銅燈戰戰巍巍地取出。那岩漿泉中矗立著一根二三丈高大的朽木。但見那木雖腐朽,卻不知是什麼靈根,有一端泡在岩漿湍騰沸浪之中,竟難以被焚毀。

    丹竹將那青銅燈銅蓋輕輕揭下,把自楊雁翎丹田中吸出的那絲精火倒入岩漿泉之中。便見那一株金色的火焰自燈中滑落,掉入滿池的岩漿之中,登時融作一體。丹竹久久地站在那處,似是期待著些什麼,但過了許久,周圍各處卻絲毫也沒有起什麼變化,不由得有些失望,道:「果然,那人並非是真正的金烏麼?或是,這一段扶桑神木已經完全腐爛,救不活了……哎。」

    他話音落下,便拄著拐棍轉頭要走。忽而他瞳孔微縮,似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原來那腐朽的木頭之上,靠近岩漿泉底端那處,不知何時,竟長出了一個小小的新芽!


    丹竹身上大震,旋而轉作驚喜之色,慌得將身一縱,憑空輕飄飄地飛向那扶桑神木之旁,哪有一絲方才拄著拐棍時的龍鍾老態?他揉了揉雙眼,仔細望去,只見那新芽雖只有指甲蓋兒大小,但確確實實是長出來了,正是朽樹發芽,枯木逢春!

    丹竹激動得不能自已,手中也不自覺顫抖起來,摸了摸那新芽,只覺其中精氣縈繞,確有生機律動,不由得大喜特喜,眉開眼笑。

    忽聞那黑暗處遠遠地傳來一陣腳步聲,丹竹吃了一驚,額上冒汗,咬了咬牙,將拇指用力將那新芽掐下,收在袖中,又輕飄飄地飛回平台之上。那黑暗中才出來幾個人影,原來是川崎傲雪與火部四聖使。川崎傲雪問道:「丹竹祭師,可有了什麼結果麼?」

    丹竹拄著拐棍,慢吞吞地轉過身來,嘆氣道:「仍是一無所獲。若非那金烏精火不純,便是這神木已經死絕,難再回春了。」那眾人聞言,雖都早知如此結果,仍舊不免個個失望。

    山椒鳥性子最急躁,聞得言語,便大聲嚷嚷道:「既然如此,我等之前如此大費周章地擒拿那人,真是白費功夫!不如就地殺了,丟下這岩漿里,也省得麻煩!」

    丹竹聞言一驚,正要開口,便聞川崎傲雪道:「樋速聖使息怒,我族中這扶桑神木相傳只是扶桑神樹之上掉落的一小段樹枝,千年之前,被我不死鳥先祖得到,便已讓我門中有如今這等底蘊。若是一株真正的扶桑樹,蘊藏的道家真法,定是難以想像。那人雖或非是金烏純體,但既是金烏,便與扶桑樹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們若能妥善利用,或能找出那埋藏了千年的扶桑神樹亦未可知。」

    山椒鳥聞言才怏怏地不說話,又聞血雀道:「傳說那扶桑神樹不是千年前,在眾神之戰中與高天原一同沉入黃泉之國了麼?我們如何能找得到?」

    朱䴉聞言呵呵一笑,道:「暗淤聖使可還記得,當日,我四人外出尋找隕星神火時,曾在島根城外二十里處所見的那些惡鬼?」眾人聞言一怔,隨之色變。

    丹竹見他四人神色劇變,知他幾人口中的怪物定是非同小可,便道:「四位聖使見到的是什麼怪物,可否與老朽說說?或老朽知道個一二也未可知。」那四人聞言面面相覷,又望著川崎傲雪面上,似在徵求意見。川崎傲雪見得,點點頭道:「血雀,你說說罷。」

    血雀聞言點點頭,將當日之事娓娓道來。

    時間倒退回三年之前。

    那日,四聖使被宣召在不死殿中。朱䴉、血雀、火烈鳥三人都坐在石椅之上,只有山椒鳥耐不住,在那殿中走來走去。

    血雀道:「樋速兄,你為何不坐下歇息一會?只是走來走去,晃眼得很。」

    山椒鳥聞言,沒好氣道:「加美妹子嫌我事多麼?宗主不知有何要事,千里迢迢召喚我等前來,此刻又不見蹤影。我那族中還有許多事物要回去處理,真是急煞人了。」

    朱䴉道:「樋速聖使稍安勿躁,宗主數年未曾召見一次,此刻召我等定是有急事相談。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宗主絕非有避而不見之理,便在此登上片刻罷。」

    山椒鳥道:「奧山聖使倒是沉得下心。」

    火烈鳥瞥了他一眼,道:「家家都有事,也沒見有誰與你一般似火燒屁股一般跳來跳去。難道你那鳥事比生孩子還急?」

    山椒鳥聞言大怒,戟指叫道:「我把你個暗御津羽,你這是什麼語氣?不服來打過啊!」火烈鳥聞言陰沉著臉站起,道:「來就來,怕你不成!」二人祭起法寶相對,登時殿上劍拔弩張。

    血雀與朱䴉見得形勢不對,心上大驚,慌得各拉住一個,道:「二位息怒!莫要傷了和氣,且此處是不死殿,若是驚到宗主,定要被問罪的!」

    那對峙的二人聞言,才強壓下心頭怒火,將法寶收了坐下,各不理各。那殿中轉而一片寂靜,竟是再無人講話。

    許久,聞得那處石門低沉地「轟隆隆」開啟,自那門中走出一人,是個著暗紅衣袍,戴著黑色皮面具的老者,川崎傲雪服侍在側。那老者步履沉穩,徑直在主座之上坐下,那四人見得,慌都起身下拜,道:「宗主!」那老者點頭,擺擺手示意平身。旋即招手喚川崎傲雪過來。

    川崎傲雪見他手勢,心領神會,躬身拜道:「是。」轉身向四聖使道:「宗主昨夜夜觀星象,見東北方向有一顆墜星似有異常,命你四人速速調查,七日之內定要將那隕星帶回,不得有誤。」

    四人聞言又拜,稱:「是!」目送那老者轉回石屏之內,才魚貫而出殿中。

    朱䴉見火烈鳥與山椒鳥二人不甚對付,陪著笑臉打圓場道:「樋速兄,你說這宗主只是見東北方有顆流星,便要我四人去尋,且限時七日。這天下茫茫,也不知那流星墜落在何方,我四人須要齊心協力,方才有可能找得到。」見山椒鳥「哼」了一聲不睬他,又轉向火烈鳥道:「暗御兄以為呢?」火烈鳥面上清冷,一言不發。

    朱䴉見他二人當自己是空氣一般,理也不理,訕訕地笑了兩聲,回頭向血雀道:「暗淤妹子,你說這流星會墜在哪兒呢?」血雀:「……」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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