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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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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早在前來救玉嵐時,上官煜便猜到自己帶著玉嵐與羅剎國國王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能離開羅剎國,便與德王爺及徐明商量了一條計謀,如果收到自己所發信號的,就說明鳳相果真如自己所想的夜襲自己,德王爺就馬上出兵夜襲羅剎國士兵,讓鳳相無法對付自己,另外,徐明必須在第一時間帶人前來支援自己。

    他們兩人收到自己所發的信號後,果真按照自己事先交代的行動起來,鳳相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收到軒轅國進攻的信號後馬上撤退回去,只是,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父皇他,竟會……

    說到這裡,上官煜停頓了一下,有些擔憂地瞧著玉嵐,玉嵐的眼中剎那閃過一抹哀傷,只是很快又消逝開去,目光定定望向上官煜,語氣堅定地道:「我一定要鳳相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他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好,我答應你。」上官煜同樣定定望向玉嵐,人同時緊握起她冰冷的小手。

    這一次,玉嵐與上官煜的前行並沒有人前來阻攔,明顯地,鳳相此時忙於應付軒轅國的軍隊。

    天剛破曉時,上官煜便帶著玉嵐到了軒轅國位於邊界處的軍營。

    此時的軍營遠遠瞧著一片靜悄悄,守門的人甫一看到柳岩護送著馬車向軍營門口駛過來,立即帶著人迎了上來,上官煜與玉嵐適時伸出了頭,上來的士兵立即恭敬地跪拜下來,「見過陛下,見過娘娘。」

    「都起來吧。」上官煜擺了擺手,待士兵起來後,立即讓馬車夫繼續前行。

    馬車瞬間就進了軍營,巡邏的士兵緊著過來參拜,待他們起來後,上官煜一一讓他們退了下去。

    「煜,我想去前線。」玉嵐的眼睛直直看向上官煜的眼瞳深處。

    上官煜沒有多猶豫便點起了頭,輕聲道:「我陪你一起去。」

    清楚地知道玉嵐的目的,上官煜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抱起羅剎國國王的屍體便率先下了馬車,玉嵐隨之下了馬車,兩人雖是一步一步踏著地往前線而去,卻覺得前行的腳步是如此沉重,每走一步,都耗費他們不少的心力。

    「丫頭,你都想好了嗎?」上官煜有些擔心地瞧著玉嵐。

    「嗯,我都想好了。」玉嵐輕輕點了點頭。

    「既是你想做的,那便放心去做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上官煜的眼神透著一股無言的支持,玉嵐的眼眶瞬時就要湧出了淚,卻硬逼了回去。

    兩人一步一步的,終於來到了戰場,此時的戰爭正打得熱火朝天,上官煜朝天吹了一下號角,就見原本還在與羅剎國戰鬥的士兵瞬時在德王爺與靖王爺的指揮下撤了個乾乾淨淨,場上空留羅剎國一方的人馬呆呆地站在原地凝望起軒轅國士兵撤走的方向。

    羅剎國的士兵還在呆愣時,就見已經撤回邊界處的軒轅國士兵刷的一聲分開成兩排,身子站立得十分筆直,神情一片敬穆,仿似在列隊歡迎什麼人的到來。

    遠遠地,只瞧見對面徒步走來幾十人,身形不一,待那些人的距離近了,羅剎國的士兵才發現走在最前面的人似乎是軒轅國的皇帝與皇后,那皇后正是羅剎國的暉日公主,兩人的臉上此時一片肅穆,似乎,還給人一種哀傷的感覺,讓人覺得怪異的是,軒轅國皇帝走過來時,手中居然抱著一個人,瞧那人的穿著,該是羅剎國國王平日裡才能穿的明黃服飾。

    「見過陛下,見過娘娘。」恭敬而又高亢的聲音傳出了很遠,羅剎國士兵此時才敢確定,他們剛才所看到的人的確是軒轅國的皇帝與皇后。

    「大家都起來吧。」上官煜擺了擺手,難掩語中的威嚴與哀傷,四周一片寂靜。

    風無息地吹刮著這片土地,也許是因為早晨的緣故,眾人皆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上官煜帶著玉嵐一步一步走過這些士兵的隊列,向著空曠的原野最深處走去,士兵在德王爺的示意下,成保護狀跟隨在上官煜與玉嵐周圍。

    鳳相有些發怔地瞧著這一切,待看清楚上官煜與玉嵐正不斷向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人反應過來後緊著朝羅剎國士兵揮了揮手,威嚴地道:「大家趕緊給我撤退。」

    羅剎國士兵下意識地轉動身子,人就要撤退,玉嵐卻在這個時候大喝了一聲,「誰敢走的,都給我站住。」

    眾士兵皆面面相覷地向玉嵐所在方向望過去,只見此時的她正沐浴在一片晨光中,猶如從天而降的仙子,那面容是如此的出塵,那眼睛是如此的澄清,只是,這齣塵的面容下,這澄清的眼睛底下,似乎總藏著那麼一絲若隱若現的哀傷,讓人不知不覺中就想上前安慰她,見此情景,羅剎國的士兵此時俱沒有挪步。

    在這一刻,玉嵐已經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手,對著羅剎國士兵所在的方向大喊著:「見此玉璽如皇親臨。」

    馬上有羅剎國士兵往玉嵐手中細細瞧去,果真瞧到玉嵐手中此刻所拿的正是羅剎國的玉璽,而上官煜此時又威嚴地加了一句,「你們的陛下現在就在你們面前,你們還不跪拜。」說著話的同時,上官煜已經將羅剎國國王放了下來,讓他斜靠在自己肩膀處,上官煜從背後攬住他的腰。

    「見過陛下。」眾士兵雖然極其疑慮這一幕,卻也不得不跪拜下來。

    「鳳相,你為何不跪?」玉嵐定定看向鳳相,眼中滿是憤怒。

    「將在外,令有所不受。」鳳相也定定看向玉嵐,似乎要透過她的眼睛看清楚她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恐怕,你是因為愧對你所殺害了的這個人,覺得就算是再跪也彌補不了自己的過錯吧?」玉嵐譏諷地看著鳳相,眼中盈滿了殘酷的光芒。

    鳳相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羅剎國的士兵卻是齊齊將目光集聚在鳳相身上,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話語。什麼?羅剎國國王死了?還是被鳳相所殺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疑慮之中,又見玉嵐繼續開了口,「鳳相,我父皇一向信任你,沒想到,你竟殺了他,還想謀朝篡位,好在我父皇發現得早,提前將玉璽傳給了我,你此刻一定很失望吧?」

    「哈哈哈……」玉嵐仰天長笑起來,面容下,卻是一片冰冷,「鳳相,你機關算盡,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得不到這玉璽,沒有了這玉璽,我看你如何登位。」

    羅剎國眾將領與士兵皆交頭接耳起來,有些懷疑地看著鳳相,鳳相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全是對玉嵐的諷刺,說出的話語也極為涼薄,「公主說老臣殺了你父皇,何人看到了?單憑公主的一面之詞就想定老臣的罪,老臣實在是不服。」

    說到這裡,鳳相略微停頓了一下話語,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時,立即對著玉嵐狠狠地嘲諷,「還是說,公主自己想篡位,心裡早就容不下我這個老臣了,現在只不過是用此藉口來剷除老臣罷了?」

    鳳相的話才剛說完,立即在羅剎國眾將領與士兵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一時間皆不知道玉嵐與鳳相兩人所說的話誰對誰錯?

    「鳳相,我原本還敬你是條漢子,沒有想到,你居然敢做不敢認,我還真是看錯了你。」玉嵐氣憤得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私心裡暗恨鳳相竟如此的卑鄙無恥,自己的父皇往日還真是錯看了他。

    「公主可不要如此說,老臣擔不起公主這樣的稱讚。」玉嵐說一句,鳳相就回擊一句,玉嵐只氣得身子都亂顫起來,真恨不得馬上上前給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捅上那麼一刀,要不是一旁的上官煜見勢不妙,盡力撫慰玉嵐的話,玉嵐相信自己早就衝上去與鳳相來個你死我活的搏鬥了,也好過看著如此不要臉的人在自己面前晃蕩。

    「鳳相,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當羅剎國的國王。」玉嵐冷著一張寒冰似的臉看著鳳相,發出了譏諷的聲音,「你不是一直都在找羅剎國剩下的那半張兵符嗎?你不是一直都懷疑我父皇當初並沒有收回我出兵時所帶去的那半張兵符嗎?告訴你,那半張兵符確實在我身上,現在,可不僅僅只是你可以調動羅剎國的士兵而已。」

    「那半張兵符當真在你身上?」鳳相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不錯,你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嗎?現在還裝什麼?你抓我前去你府邸的那段時間,不是一直有派人在我熟睡後搜查我嗎?」

    「你從來就沒有深睡過?」鳳相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錯,在你的府邸,我如何敢深睡,防你都還來不及呢。」

    「哈哈哈……」鳳相仰天發出悲坳的聲音,滿臉悲戚地望著玉嵐,「想我鳳相,成名於少年,多少女人對我投懷送抱,我都不屑一顧,單單將心放在你身上,可你呢,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最為可惡的是,你還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嫁給了別的男人,我如何能夠忍受,你不就因為他是一個皇帝才迫不及待地嫁給他的嗎?我就是想要向你證明,他能做的事,我也同樣能夠做到的,可你卻是丁點機會都不給我,現在,我才清楚地知道,我在你的心中竟是一點的地位都沒有,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我。」

    鳳相的眸光在這一剎那變得極其惡毒起來,仿佛要把玉嵐整個吞噬下去一樣:「暉日公主,我告訴你,我如今所做的一切全是你在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鳳相朝著玉嵐怒吼,聲音傳遍了整個原野,驚得羅剎國眾將領與士兵的心都跟著顫了好幾顫,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內幕,還是出自他們平日裡那極為睿智的鳳相的嘴中。

    玉嵐聽了鳳相的話語,不怒反笑,上官煜卻是氣憤極了,恨不得立馬上去給鳳相幾巴掌,狠狠地封住鳳相的臭嘴,明明是他自己野心大,卻把一切都推到丫頭身上。

    「鳳相,你不用為自己找理由了,你殺了我父皇,今天,我不僅要你身敗名裂,還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原本不想用羅剎國的士兵對付你,可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竟如此的無恥,顛覆了我對你的所有印象,如今,我不怕你抹黑污衊我,因為,我問心無愧,現在,我要你為我父皇陪葬。」玉嵐神情陰狠地盯著鳳相,似恨不得一刀一刀將他吞食下去。

    「羅剎國眾士兵聽令,我是羅剎國昔日的熙耀太子,與風雲國的那場硬仗就是我帶領你們前去抵抗的,大家都還記得吧?」玉嵐威嚴的目光一一掃過羅剎國眾士兵的隊列,眾士兵只覺得那目光是如此的有壓迫力,緊著低下了頭。

    玉嵐又繼續帶著威壓的聲音對眾人道:「那樣的一場硬仗,是我帶領你們打贏了並奪回了我們的國土,我們羅剎國後來才贏得了時間來發展,原本,我們羅剎國現在的生活已經好過了不少,可這才過了半年,又開始打仗了,我們的國家還如何耗損得起,如今,該是停戰的時候了。」

    「我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不願意打仗的,大家也都是愛家並愛國的,當國家有難時,為了國家而戰是一種光榮,作為羅剎國的公主,羅剎國的皇室,我很感激你們如此的愛護羅剎國並如此的愛戴我,一聽說我有難便踴躍參戰,力求將我救出來。」

    「可是,你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如此純良的心地竟會被那些別有居心的人利用了個透,軒轅國現在的皇帝並不是假的皇帝,他是我夫君,我豈會認不出他來,我前段時間之所以不在軒轅國皇宮,不是我夫君囚禁了我,而是你們所謂的好丞相,他不僅派人將我擄掠到他府邸囚禁起來,還私下囚禁起我父皇,之後,又利用我的名義發動了這場戰爭,讓你們遠離自己的親人。」

    「現在,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不是你們的丞相大人寬宏大量肯放過我,而是我夫君前去相救的結果,只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你們所謂的好丞相知道我被人救出後,馬上帶人前來追殺我,我父皇就是為了救我才被他刺死的,我身後跟隨而來的這些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或者,你們也可以問問昨晚跟隨你們丞相一起出去的那些人,看看他們昨晚到底去了哪裡,都做了些什麼?如果,他們還有那麼一絲良心存在的話,我相信他們是會告訴你們答案的。」

    靜默,現場是死一般的靜默,誰也不敢大聲呼吸,也不敢出聲打擾,就怕,擾亂了玉嵐現在的哀傷,同時,也有不少的士兵隱隱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鳳相,鳳相的眼睛自玉嵐開始說出那些在他看來完全是煽動的話語後,眼中的陰婺之光就沒有消失過,嘴角邊一直掛著一抹殘忍的笑意。

    待玉嵐將話說完後,鳳相立即拍起了手,原野上,迴蕩的是他陰沉的聲音,「公主所說的話當真是精彩極了,本相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公主還有編故事的能力。」

    「你……」玉嵐幾乎要泣不成聲。

    「丫頭,堅強點。」在玉嵐說到羅剎國國王被刺死時,還是情不自禁抽噎起來,後來,雖是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將最後幾句話說完了,只是,這話才剛說完,眼淚就不住地洶湧而出,肩膀也因悲傷過度激烈地顫抖起來。

    得到上官煜的鼓勵後,玉嵐定了定神,所有的悲傷一下子全收回腹中,沉啞著聲音繼續對在場的眾人道:「眾位士兵,現在,是我們拿起自己手中劍對付那些別有居心人的時候了,無論你們以前是因為什麼原因幫助過鳳相,如今,只要你們肯站在本公主這邊,本公主都可以既往不咎,本公主相信你們在場的每一個都還是有著那麼一顆明辨是非的心,絕不會容許這些欺騙自己的小人存在,此時此刻,我,羅剎國的公主,以羅剎國一半兵符持有人的名義命令你們速速將鳳相擒下。」

    風呼嘯過原野,玉嵐的話清晰地灌入了每一個士兵的耳中,望著玉嵐高高舉起的玉璽及那翡翠綠的虎頭符,士兵自動分列成兩排,站在鳳相一邊的明顯是願意追隨他的人,而另一排,顯然是願意追隨玉嵐的人,看著站在自己這邊的人大大地多於願意追隨鳳相的人,玉嵐露出了那麼一抹淡淡的笑意。

    「鳳相,我今天就要替我父皇報仇。」玉嵐高亢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原野上。

    上官煜放下羅剎國國王,轉身朝著鳳相所在的地方飛過去,柳岩,徐明緊隨在後。

    在玉嵐喊出要替自己父皇報仇的那句話時,鳳相便讓自己的人率先對著願意追隨玉嵐的人動起了手,玉嵐這方的人馬自然不肯吃這個悶虧,馬上回擊過去,雙發很快便打鬥在一起,上官煜的加入更加讓這場戰爭變得如火如荼起來。

    玉嵐緊張地瞧著上官煜與鳳相纏鬥在一起的身影,視線不住隨著上官煜旋轉。

    明顯地,鳳相的武功與上官煜的相比,不在他之下,兩人的武功可說是在伯仲之間,瞧著這兩人才短短的一瞬間,就已經過招了一百多回合,並且瞧得人眼花繚亂的,玉嵐抹了一把冷汗,看來,煜這次當真是遇到對手了。

    兩人還在繼續纏鬥,場內自然也是打得熱火朝天,軒轅國並不敢派人過去助戰,因為這匆忙間,實在是無法分清哪些是願意追隨玉嵐的人,哪些是站在鳳相一邊的人。

    隨著上官煜的劍利落地刺入鳳相的肩甲處,時間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鳳相在第一時間一把揮開上官煜刺入自己肩甲處的那把劍,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鳳相。」場上傳來了驚懼的聲音。

    不少的人朝鳳相這邊涌過來,在鳳相的示意下,那些人團團將上官煜圍在中間,鳳相反而被保護出了外圍。

    「秋霜,冬梅,你們馬上帶人過去幫助陛下。」玉嵐有些焦急地看著在鳳相的指揮下,一批批湧來包圍住上官煜的士兵,羅剎國願意追隨自己的士兵雖然不少,但畢竟沒有經過自己平時的嚴格訓練,顯而易見,鳳相那邊的人平日裡想來並沒有少訓練,瞧他們出手時那股死命對付那些願意追隨自己士兵的狠辣勁以及那利落的身手就知道了。

    現在,鳳相的人居然還可以抽出手來對付煜,可想而知,鳳相培訓出來的人並不差,玉嵐可絲毫不敢小覷他及他安排過來對付上官煜的人。

    「娘娘,這……」秋霜與冬梅的眼裡皆出現了猶豫的神色,「陛下臨走前,可是叮囑我們一定要緊跟在娘娘身後的,絕不能讓娘娘出一丁點的事。」

    「到底你們現在的主子是陛下還是本宮?」玉嵐的聲音隱隱帶了兩分的怒意。

    「娘娘,要不奴婢帶人前去相助陛下,秋霜留下保護你。」冬梅一臉擔憂地瞧著玉嵐。

    「也好。」玉嵐終是點了一下頭。

    冬梅帶著人很快就加入了戰鬥,鳳相此時已經出了外圍,被自己的將領密切地保護著,看得出,他此時正在運功療傷,玉嵐馬上指揮德王爺帶著人過去包抄鳳相。

    在德王爺即將靠近鳳相時,卻發現鳳相忽的一下子騰空而起,跳離了德王爺好幾丈,眾人還在驚疑不定時,就見鳳相已經向著玉嵐所在的方向飛去。

    「娘娘小心。」玉嵐只覺得一個黑影瞬時到了自己面前,剛想要躲避,一雙厚實的大手忽的一下子攬上她的腰,將她抱離了地面,隨之而來的,是啪的清脆響聲,似乎是有人中了對方重拍的聲音。

    玉嵐此時才發現,中掌的人就是那個抱著自己離開地面的人,原本,該中掌的人會是自己,是他替自己擋去了這一掌。

    玉嵐有些愕然地瞧著那個將自己抱離地面,有著熟悉至極面容的人,他有著如上官煜一樣冷峻的面容,只是,他的眼睛所閃現的不是漠然,而是桀驁不馴,此時,這樣的眼睛卻是盛滿了擔憂,仿佛就要溢了出來,那人正是自己曾經拒絕過無數次,後來沒有再前來打擾過自己的靖王爺,玉嵐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當自己有困難時,會是他第一個出來救自己。

    「謝謝你。」玉嵐輕聲呢喃了一句,示意靖王爺將自己放下來,靖王爺剛要動作,鳳相的第二掌已經到了,前頭已經中了一掌,現時行動不太方便的靖王爺眼看著就要再挨一掌,這一刻,一雙手忽的就從斜里伸了過來,反手握住鳳相的手,兩雙手隨即交纏在了一起。

    「煜,小心點。」瞧清楚與鳳相纏鬥在一起的人是上官煜後,玉嵐的心情一時間頗有些複雜。

    「丫頭,走遠點。」上官煜迴轉頭,不放心地叮囑起玉嵐,同時,眸光輕掃了一下自從將玉嵐放下後便以保護者姿態站在玉嵐身旁的靖王爺,低啞著聲音道:「丫頭就暫時交給你了。」

    「本王會保護好她的。」靖王爺應了一句,同時,帶著玉嵐遠離了這個位置,後頭陸續奔來的柳岩、徐明、德王爺與冬梅等人很快就加入了戰鬥。

    幾人一起對付鳳相,鳳相很快就落了下風,上官煜的劍再次刺入了鳳相的身體裡面,只是,這次刺入的不再是他的肩甲,而是他的心臟,鳳相迅即倒了下去,人倒下後,目光痴痴地望著玉嵐所站的方向,右手高舉著朝玉嵐所在的方向伸出,嘴裡似乎還在不斷地重複著這樣一句話:「嵐兒。」

    只是沒有多大一會,鳳相的手就軟了下去,眼睛也瞬時合上了。

    「父皇,你看到了嗎?煜替你報仇了。」玉嵐對著天上的白雲呢喃,眼淚卻是不知不覺涌了出來。

    羅剎國國王的葬禮,羅剎國舉國哀悼,鳳相卻是在同一時間被人拋屍荒野之外,他留下的人馬也隨之該屠殺的屠殺,該流放的流放,一個不留。

    羅剎國國王喪禮後不久,玉嵐接掌了整個羅剎國,由於現時還懷著身孕,便將羅剎國的全部事宜託付於上官煜管理,待他們的孩子出生,倘若這個孩子是男孩的,便將羅剎國與軒轅國合併在一起,將來交給他一起掌管。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幾個月,一直沉浸在哀痛之中的玉嵐因為孩子的即將降生,心情平復了不少,回宮後的這段日子,玉嵐雖然進食不多,肚子卻比西瓜還要大,只要她一走動,眾人就會擔心她的肚皮會爆裂開來,為此,玉嵐想要走動時,上官煜無論多忙,都會抽空陪在她身側。

    這段時間裡,由李太醫一直看顧的風雲國武王終於醒了過來,看著大腹便便的玉嵐過來看望他,有一次,竟將他的遭遇全部告訴了玉嵐,原來,在麗莎公主的夫婿選舉大會中,武王沒有並選上後,不日就啟程回國,不想,到了羅剎國與風雲國即將交界的地方,武王便被人迷暈並擄掠了去。

    待醒過來後,武王發現自己在一個深谷里,並且被換了一張面容,變成了上官煜現在的模樣(那個時候,武王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就與軒轅國的惠宗皇帝長得一模一樣,他畢竟沒有見過上官煜)。

    武王起初對於自己變了模樣感到極其驚懼,後來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覺得與其回不了國,在這個深谷里過一輩子也不錯,只是,他萬萬料不到的是,造成他如今這種不堪境地的人竟是他心愛的父皇與他素未謀面的皇叔逍遙王,就為了他們自己的私心,他們竟然讓自己失蹤並替自己換了一張面容,好讓羅剎國的人永遠都找不到自己,他們卻以此作為藉口攻打羅剎國。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自己多年來崇拜的父皇竟是置自己於死地的劊子手,他不甘心命運的擺布,便藉機逃了出來,頂著上官煜的那張臉,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風雲國嗎?自己是決計回不去的了,他們也絕不會允許自己回去。

    後來,他的腦中恍惚閃過玉嵐的面容,心中清楚地知道玉嵐來自軒轅國的京城,武王便帶著一線希望尋了過去,只是,由於出逃得急,山谷中又沒有錢幣,武王只得舍下面子不時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最後,終是來到了軒轅國的京城,那個時候,武王已經打聽到玉嵐現在已經貴為皇后了,自己想要見她一面難如登天。

    武王一時間想要離開,卻又不知道去哪裡,最後,還是留了下來,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武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有一天會時來運轉。

    那個時候,他已經餓了好幾天,又餓又累的他忍不住便在寺廟一帶溜達想要向那些上香的大戶打打秋風,此時,果真來了一個大戶,武王畢竟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人,一瞧那人的衣著打扮就知非富則貴,又見她是一名女子,身邊只帶了一名丫鬟,便放心大膽向她下手,想著從她身上拿些貴重的東西便走。

    不想,自己是從她身上拿到了貴重東西,但隨即,就有很多人包圍住了自己,包圍自己的那些人全是高手,自己武功再高,終是不敵他們人多,外加自己那時已經疲憊交加,最後,自己終是被他們踢倒在地面。

    這個時候,那名女子向自己走了過來,待她距離自己還有幾步之遙時,忽地就見她發出了驚懼的聲音,似乎是在叫著「煜。」

    隨後,自己就跟著她進了秦王府,也直到那個時候,他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名女子就是秦王妃,曾經的軒轅國太子妃。

    從她的話語中,他是清楚地知道她有多麼厭惡玉嵐這個人的,為此,他一直沒有告訴秦王妃,自己原本就認識玉嵐,後來,秦王妃讓他不時觀察上官煜的一切動作以及模仿他的各種行為,那時的他雖然對於這件事極其疑慮,但出於各種私心,終是沒有違抗,不到兩個月,他就將上官煜的一切模仿了個透,外加,他也是出身於皇族的人,身上隱隱帶著那種霸氣與貴氣,秦王妃就更加滿意了。

    後來,秦王妃讓他配合著她演一場戲,那時候的自己,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說到這裡,武王有些歉然地望向玉嵐,「至於我現在所說的這場戲,想必你已經知道是什麼了?就是你離宮前所看到的秦王妃與上官煜後花園**的那一幕,其實是我與秦王妃在一起演的,她的目的就在於逼走你們,然後逐個對付你們,最後,趁機讓我冒充上官煜當皇帝。」

    「現在,你為什麼會據實告訴我這一切?」玉嵐定定望向武王。

    武王的眼睛眨動了一下,輕聲道:「也許,也許是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變化過,一如我以往所看到的那樣。」

    「你想要變回你原來的模樣嗎?」玉嵐直直看向武王的眼瞳深處,話里隱隱帶了一絲的深意。

    「可以嗎?」武王的眼睛瞬間璀璨得可以照亮整個宇宙。

    「只要你想,我就讓李太醫幫助你變回原來的模樣,他是有這個能力的。」玉嵐的眼中透著自信的光芒。

    「謝謝你,我想變回原來的模樣。」武王終於露出了那麼一抹笑容。

    「好,你覺得什麼時候比較方便?我讓他儘早準備。」

    「越快越好。」

    「那就三天後吧,李太醫之前就已經私下替你準備了不少復容的藥材,三天後應該就可以開始了。」

    「那就三天後。」

    三天一眨眼過去了,李太醫果真替武王做起了復容工作。

    明顯地,這工作做得極其順利,在那天過後,武王的臉上一直蒙著厚厚的紗布,只留一隻鼻孔用來出氣,一張嘴巴用來吃飯,外加兩隻眼睛時不時溜達一下,在這段時間裡,武王足不出戶,玉嵐也沒有前來打擾。

    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終於到了武王拆開紗布的日子,看著臉上的紗布一層層被拆下來,武王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此時的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住猜測面紗下的自己究竟有沒有恢復往日的那張臉。

    最後一層紗布終於被拆下了,武王一時間不敢睜開眼睛,此時,耳邊卻又清晰地傳來玉嵐的驚呼聲,「好了,完全好了,你快瞧瞧你現在的模樣。」

    「是嗎?」驚喜中,武王接過了玉嵐親自遞過來的銅鏡。

    銅鏡中隱隱現出了一張溫潤的臉,舒緩的眉目,秀氣的眉毛,英挺的鼻樑,赫然是武王以前的那張臉,只是,這張臉現在瞧著有些不太平整,也沒有以前那樣平整,饒是如此,武王還是瞬間高興起來,有種不用再頂著他人的臉生活,從今往後可以做回自己的感覺。

    「你的臉由於剛剛經歷過修補,現在瞧著就有些不太平整,這段時間每天堅持擦我這種復肌丸,不到兩個月,你的臉就會完全恢復如初了。」一旁的李太醫瞧著玉嵐與武王如此的高興,似乎感染到了他們的情緒,人不免多說了一些話。

    「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其實已經很滿意了。」武王一把緊握住李太醫的手,眼裡滿是感激之意,「李太醫,真是太多謝你了。」

    「你真要謝的話,就謝娘娘好了,為了你的臉,她可沒有少費心。」李太醫一連擺起手來,確實,為了能夠讓武王早日恢復他原來的面容,玉嵐是既提供醫術又提供藥材。

    像武王這種大面積改容的情況,如果沒有大量好藥材提供的話,李太醫是萬萬不敢輕易在人臉上做大改變的。

    「娘娘我也要感謝,是你們兩人給了我新生的機會。」武王一時間感概起來。

    「以後,你有什麼打算?」玉嵐一時間也有些感概,當初,自己無意中結識了他,得他幫助才能夠進入羅剎國皇宮見到羅剎國國王本人,正是由於他那一次的相助,自己的人生命運才會從此來了一個大轉折。

    不想,他卻從羅剎國消失了,自己想要報答他的這份天大恩情都沒有機會,現如今,終於有機會回報他了。

    「其實,我自認識李太醫後,便一直想要拜他為師,跟著他學藝,就是不知道李太醫肯不肯收我這個笨徒弟?」武王一臉誠摯地看著李太醫。

    玉嵐也隨之將目光放在了李太醫身上,眼裡隱隱有些期待。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與武王相處的這段日子,李太醫天天照顧武王,也算是照顧出了感情,之所以會如此費心地替他恢復容貌,除了因為玉嵐委託的緣故外,多半還出自自己的私心,想要讓他重新開始。

    「君子一言,重諾千金,我又豈會拿此事說笑。」

    武王這話才剛說完,玉嵐卻是噗赫的一聲就笑開了,「師弟,你還不快點拜見師傅,小心師傅一惱,就不打算收你入門了。」

    「師弟?」武王徑自嘀咕這兩個字,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緊接著就聽到了玉嵐後頭的話語,心思一動,立馬朝李太醫跪拜下來,「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快快起來。」李太醫喜得花白的鬍子都要翹了起來,沒有想到,自己臨老時不僅可以收到一個聰穎的女徒弟,還可以收到一個資質不錯的男弟子,不錯,不錯,自己的衣缽總算後繼有人了。

    武王站了起來,李太醫卻是歡喜得立即拉著武王不住打量,武王雪白的臉孔頓時有些發紅。

    「師傅,你就算是再滿意男弟子,那也不能如此冷落你這女徒弟吧?」玉嵐瞧著是在撒嬌,實是要替武王擺脫李太醫的魔爪。

    「哦,瞧我,都高興過頭了。」李太醫扯了一下武王,指了指玉嵐,這才回頭對著武王道:「快來見過你師姐,你年紀雖是比你師姐大,但畢竟入門在後,你師姐的醫術現在可是遠遠在你之上,當得起你師姐兩字。」

    武王的眼角抽了抽,最後,還是恭敬地對著玉嵐施了一禮,「師姐在上,師弟我這廂有禮了。」

    「師弟快快請起,無人時,你我以後就以師門自稱了。」

    「好。」武王爽快地答應了。

    期間,李太醫又將玉嵐如何拜他為師的事一一說給武王聽,時間倒也過得很快,如果不是上官煜前來相請玉嵐回宮的,玉嵐差點忘記了這事。

    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兩個月,武王的臉已經恢復了最初的模樣,一副溫潤貴公子的風流氣派,玉嵐因為肚子已經鼓得太厲害了,上官煜現在除了上朝外便時刻守著她,壓根不准她到處走動,玉嵐都快躺出病了。

    這一天,玉嵐久等都等不到上官煜回來,不禁有些納悶,自自己這肚子如吹氣球般鼓起來後,上官煜便恨不得時時守在自己身邊不離開,除了每天例行的上朝外,奏摺他都是拿來自己殿中批改的,怎麼今天下朝那麼久了,都還沒有見到他人。

    「冬梅,你去打聽一下,陛下現在在做什麼?」

    「是,娘娘。」


    冬梅緊著跑了出去,秋霜卻是噗赫的一聲笑開了,酒渦若隱若現,「娘娘,你是不是想陛下了?」

    玉嵐假裝發氣地怒目一瞪秋霜,「小丫頭,連你都打趣起我來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饒命啊!」秋霜假裝惶恐地求饒起來,逗得玉嵐那是整個人都眉開眼笑起來,「好了,你個秋霜,竟如此的貧嘴,小心以後沒人要你。」

    「沒人要我好啊,我還真不稀罕有人要我呢。」秋霜呶了呶嘴。

    「……」

    玉嵐這次是當真不知道說什麼了,每次說到要替秋霜與冬梅找個好人家的事,兩人都是很抗拒。

    好在這個時候,殿外已經隱隱可以聽到冬梅焦急走進來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她的焦慮聲,「娘娘,奴婢聽說武王今早進宮了,陛下如今就在御書房接見他,兩人都在哪裡談了好一會的話了,宮人也不知道他們都在裡面幹些什麼,陛下自從帶著武王進去御書房後,便讓所有的宮人都退了出去。」

    「什麼?」玉嵐一急,人就要站起來,秋霜緊著扶住玉嵐,輕聲寬慰,「娘娘,沒準,他們兩人是真的有什麼要事談呢。」

    「他們兩人能有什麼要事談。」秋霜不說這話還好,秋霜一說這話,玉嵐的臉都變了,人更加焦急起來,「冬梅,你馬上再去打聽,必要時,就以我的名義去見陛下,說我人不舒服。」

    「是。娘娘。」

    冬梅一溜煙跑了出去,玉嵐卻是再也坐不住了,人就要往外走。

    「娘娘,你這麼重的身子,還是留在這裡休息吧,冬梅姐不是已經出去打聽消息了嗎?」秋霜焦急地扶住就要往外走的玉嵐,真恨不得馬上將冬梅扯回來勸阻玉嵐出去。

    「不行,我不親自走一趟是永遠不會放心的。」

    無奈之下,秋霜只好扶著玉嵐往外走。

    兩人走到御書房不遠處,便碰到了冬梅,此時的她正通過側面的窗戶朝裡面張望,只是明顯地,並沒有探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娘娘。」冬梅有些羞愧地望著玉嵐,平生第一次,玉嵐交代給她的任務並沒有辦好。

    「裡面一直都沒有動靜嗎?」玉嵐站在了冬梅剛才所站的位置上,朝御書房望去。

    「沒有,裡面一直都很安靜。」

    「那就說明,他們並沒有打起來。」玉嵐暗吁了一口氣。

    此時,只見御書房的門砰的一聲打了開來,上官煜與武王一前一後走了出來,玉嵐不禁有些怔然,待瞧到武王現在好端端地站在御書房門口,想到自己今天的來意,玉嵐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身子動了動,身後卻是馬上就傳來了上官煜沉啞的嗓音,「丫頭,你怎麼來了?」

    因為上官煜這無意的一句話,玉嵐就更加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隨著上官煜的走近,玉嵐就是再想找地洞鑽進去,此刻,也還是先選擇向上官煜行禮,其它的一切忽視,因為,在人前,她是永遠給足他面子的。

    「見過陛下。」

    「見過娘娘。」

    行完禮後,武王的眸光並沒有在玉嵐身上停留,反而徑自對著上官煜道:「陛下,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這就先告退了。」

    「要有事的話,你就先退下吧。」上官煜的語氣聽著沒有以前那麼冷峻了,玉嵐不禁有些詫異,上官煜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不僅沒有怪罪武王的私自進宮,反而對他和顏悅色起來,這不像是他平日裡面對武王時所該有的態度啊,難道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玉嵐不禁抬頭望了望天,發現太陽還是如原來一樣,心中的疑慮感不禁越來越大。

    「怎麼了,眼睛老是看著天上。」上官煜握了握玉嵐的小手,隨之捏了捏她的俏鼻。

    「武王今天怎麼會進宮的?」玉嵐決定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慮問出來,畢竟,她要是再不問的話,就真的會憋壞了。

    「原來,你今天會過來這裡,多半是因為他的緣故。」

    聽不出上官煜說這話時的喜怒,玉嵐決定保持緘默。

    「好了,他如今是你的師弟,我豈會為難他,與你說笑的呢。」看得出,上官煜今天的心情特別好,玉嵐就更加納悶了,不過,任由玉嵐如何打聽武王今天進宮的目的,上官煜俱不肯說,只說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

    從上官煜的嘴裡撬不到自己所想知道的消息,玉嵐儘管不想死心,最終卻不得不死心,因為,上官煜這個人倔起來的時候,似乎比他還要倔。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五天,這天,玉嵐在冬梅的攙扶下到御花園散步,突然聽到宮人在談論,說是有人在寺廟的後山發現了秦王妃的屍體,還是在夜裡被人發現的,眾人都在傳,秦王妃夜裡之所以會出去,多半是私下裡與男子有約,因為,那天夜裡,的確有人看到秦王妃與一名男子在私會,瞧他們兩人當時的情形,該是早就認識了的,並且過從甚密。

    兩人被人發現後,那名男子緊著逃跑了,秦王妃卻是驚懼得馬上掉下了後山。

    聽著這個漏洞百出的故事,玉嵐心思一動,隱隱想起了武王曾經對自己說起的事,他似乎就是在那寺廟處遇見秦王妃的,莫非……

    玉嵐漫步到了御書房,上官煜看見玉嵐走了進來,緊著上前從冬梅手中小心翼翼地扶住玉嵐。

    「你們都下去吧。」得到上官煜的示意,玉嵐擺擺手讓所有的宮人都退了出去,只留秋霜與冬梅在屋內。

    「煜,秦王妃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玉嵐直直看著上官煜。

    「不錯,我是早就知道了。」

    「武王那天之所以會進宮,多半是與你商量此事吧?」

    「不錯,他那天進宮對我說,秦王妃多次想要害你,留著她始終是一條毒蛇,我便與他商量了一條計謀,讓他扮作我現在的這副模樣相約秦王妃出去,沒想到,她果真出去了,後面的事,也跟他們說的差不多一樣,只不過,秦王妃不是自己掉下的懸崖,而是我們的人將她推下去的。」

    「此事,你其實不必瞞著我的。」

    「我不想你擔心,其實,秦王妃心裡要是真對武王沒有那麼一點情意的話,也多半不會出去,怪只怪,她動了不該動的情,而武王,心思明顯不在她身上。」

    「……」

    「我是不會留著時時想要害你的那些人的,秦王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留。」

    「世子他?」玉嵐的腦中一閃而過那張肖似秦王妃的小臉,秦王的唯一孩子。

    「我會讓他前去龍雲寺修行,替他母妃贖罪。」

    「這也好,我們的孩子眼瞧著就要出生了,我實在是不願意你在這個時候多殺傷。」

    「我不會的,不為別的,就僅僅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也多斟酌的。」

    「謝謝你,煜。」玉嵐靜靜地靠在上官煜的懷中,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幸福,似乎,來到這個異世對於她來說是來對了,現在,她不僅擁有一直都深愛著自己的丈夫,還有著他們即將出生的可愛孩子,人生是多麼的美滿了。

    送走秦世子的那天,上官煜給玉嵐帶回來了一條消息,秦王的側妃簫玉欣快要不行了,她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玉嵐沒有多猶豫,便答應前去見玉欣最後一面,畢竟,自己這具身體名義上的父親為了自己,這一年來都對玉欣不聞不問,於情於理,自己都該去見玉欣一面,就當是回報鎮國王爺對她多年來無言的支持與愛護。

    見到玉欣的那一刻,玉嵐是無以的震驚,雖然,玉嵐也在內心無數次設想過玉欣現在的模樣,卻從來沒有如此刻這般見到她的模樣時來得更加震撼,這還是自己印象中那白蓮花一樣的簫玉欣嗎?

    臉上呈現的是醜陋不堪的一刀又一刀的疤痕,整個臉一片黑紫,還沒有走近她,大老遠就可以聞到一股腥臭味,讓人忍不住想要發嘔,玉嵐不禁後退了幾步,遠離了簫玉欣一些,這才覺得自己沒有剛才那麼反胃了。

    「聽說你想要見我,我便過來了。」面對簫玉欣,這個無數次想要害自己的女子,玉嵐實在是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簫玉欣仇恨地直直盯著玉嵐,仿佛,要把她那嫩白的小臉戳出一個洞來,玉嵐嘲諷似地回了她一笑,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地望著她,眼中全是憐憫。

    簫玉欣在這一瞬間彷如被激怒了,朝著玉嵐怒罵,「簫玉嵐,我就是死了,也會睜大眼睛看著你的下場。」

    「我的下場,什麼下場?姐姐指的是我夫君日後與我一起遨遊江湖?還是,我的孩子長大後統治軒轅國與羅剎國的事情?」玉嵐故作不知,嘴角卻是不知不覺勾起了一抹冷笑,這人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竟如此惡毒地詛咒自己,她越是在乎的,自己就越是要刺激她,看在她一個臨死之人的份上,自己原本不想與她多計較,不想,她竟如此的可恨,比那早已經作古的李氏還要可恨。

    「哈哈哈……」玉欣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全是對玉嵐的譏諷與憐憫,「你當真以為那上官煜會愛你一生一世?這天下間,就沒有不偷腥的貓。」

    「我相信,他會是那個例外。」玉嵐的眸光中透著一股自信,還有一種堅持無悔的篤定,那樣自信而又堅信的光芒,一下子灼傷了玉欣的眼睛,眼淚瞬時涌了出來。

    「簫玉嵐,我恨你。」玉欣透過迷茫的眼睛,惡毒地盯著玉嵐,一遍又一遍對自己道,不,自己絕不願意在她面前流淚,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示弱於她的,可再是這樣想,玉欣還是禁不住自己洶湧往外流的眼淚,因為,哪怕是到了此刻,她對她的嫉妒還是遠遠多餘別的感情。

    她嫉妒她出生比自己高貴,她嫉妒她可以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得到最好的。

    她一出生,就是侯府的嫡女,國公府的外孫女,父親疼愛她,嫡母更是視她如掌上明珠,就連外祖母,也暗裡保護她,不讓人傷她分毫。

    後來,她竟成了羅剎國的公主,嫁給了軒轅國最有權勢卻又最深情的男人,這個男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深情,敢對著全天下發誓,此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絕不相負,娶她時,竟以整個江山為聘,這在當時不知道惹來了多少人的嫉妒,包括自己。

    直到現在,自己都想不明白,她的運氣為什麼就那麼好,而自己,運氣為什麼總是那麼背。

    氣極了的玉欣真恨不得立馬上去揪住玉嵐的衣領,狠狠地責問她,「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過得比我好?」

    只是,玉欣才動了一下身子,人就立即癱軟下來,並且劇烈地咳嗽起來,隨著她這一張口,地面馬上出現了一團血,見此情景,玉嵐緊著掩住鼻子,秋霜與冬梅迅疾拉著玉嵐往後退了好幾步。

    「娘娘,奴婢覺得這個人簡直是無藥可救。」秋霜嘀咕了一句。

    玉嵐的神色頓時有些複雜起來。

    「娘娘,這裡如此的污糟,只怕站久了對小皇子不好。」冬梅輕輕的一語馬上拉回了玉嵐的神思,輕嘆了一下,玉嵐再次將眸光投射在玉欣身上,「你今天叫我過來,就只是想要跟我說這些而已嗎?」

    「是,我就是想要讓你自己,我有多麼的恨你。」玉欣咬了咬嘴唇,唇邊都滲出了血跡。

    「我知道你恨我,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了。」玉嵐輕應了一聲,實在是不願意再在此多呆。

    「簫玉嵐,我詛咒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幸福,因為,你不配。」

    「娘娘。」秋霜實在是看不過眼,就想放開玉嵐的手上前毆打玉欣,玉嵐卻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隨她去吧,她時日不多了。」

    玉嵐離開後,玉欣還在怨恨地緊盯住玉嵐遠走的方向。

    是夜,玉嵐失眠了,原本,她為了不吵醒上官煜,儘量不弄出動靜,只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驚動了上官煜。

    「丫頭,你是否還放不下今天之事?」上官煜轉過了身子,有些焦慮地望著上官煜。

    「你說,我是不是該讓李大醫給玉欣瞧瞧病,讓她不要如此污糟地走。」

    「丫頭,你的心越來越軟了,她今天如此辱罵你,我豈容得下她,要不是看在你與你父王面上,我當場就想杖殺了她。」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有了孩子後,這心就特別容易軟,總想著這樣做或許可以為孩子積點功德。」

    「我們平生做事問心無愧,沒有必要去做那些表面功夫的事,都是那些人前來招惹我們的,我們最後也才還擊回去,你要當真為了孩子好的話,今天之事就不許想了。」

    「嗯,我都聽你的。」

    「睡吧,晚了。」上官煜替玉嵐掖了掖被角,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才旋轉身子沉睡過去。

    得到了上官煜的開解,玉嵐整個人如釋重負,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不到三天,玉欣果然去世了,秦王府的人素來知道玉欣與當今皇后娘娘的關係不好,便草草用一張草蓆將她埋了。

    轉眼間,玉嵐的身子已經肥得跟個球一樣,現在,上官煜更是哪裡都不准她去。

    這天,玉嵐嘴角含笑地給孩子做衣服,由於不知道生下的孩子究竟會是男孩還是女孩,玉嵐兩樣衣服都替孩子準備著。

    突然,腹部傳來了一陣陣的抽痛,玉嵐不由得大呼出聲。

    「怎麼了?」上官煜緊著跑過來扶住玉嵐。

    「恐怕,我要生了。」玉嵐死死地捏住上官煜的手,捏的死緊,上官煜哼都不哼一聲,只一味對著殿外大喊,「來人呢,娘娘就要生了。」

    「快去找穩婆。」冬梅一聽到玉嵐的呼喊聲,馬上吩咐秋霜去喊人,自己卻是馬上衝進了殿內。

    「娘娘,奴婢先扶你去床上躺著。」冬梅從另一邊扶著玉嵐,與上官煜一起將玉嵐扶到了床上。

    待穩婆進來時,上官煜被趕了出去,屋內只不住傳來玉嵐一聲痛似一聲的拼命喊叫聲。

    「裡面的情況究竟如何了?」上官煜煩躁地在殿門口踱來踱去,最後,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來。

    「陛下,娘娘的身體經過前段時間的調養,生孩子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陛下不必擔心。」李太醫嘴上說著讓上官煜不要擔心的話語,其實,這心裡也是有些不太踏實,隱隱覺得玉嵐的喊叫聲詭異了一點,給人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丫頭都在裡面那麼久了,怎的還是沒有什麼動靜?」上官煜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大抵,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吧?」李太醫雖然是一名太醫,畢竟沒有替女人接生過,只隱隱知道大概是這麼一回事。

    「李太醫,你說丫頭不會出什麼事吧?朕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上官煜焦慮中,居然一把扯住了李太醫的衣領。

    李太醫瞬時被上官煜提了起來,吊在半空中,「咳咳咳……」

    李太醫無意識的輕咳馬上讓上官煜回了神,有些歉然地放下李太醫。

    「陛下,娘娘吉人天相,自不會有事的。」

    「朕也知道,只是朕這心裡頭總是有些不安。」

    才剛說完這話,就見殿門忽的一下子打了開來,秋霜提著裙子迅疾跑了出來,大聲嚷叫著,「陛下,不好了,娘娘難產,穩婆問陛下究竟是要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什麼?難產,怎麼會這樣的?」上官煜頓時失了冷靜,人就要衝進殿內,卻被李太醫一把抱住了,嘴裡嚷叫著,「陛下,你萬萬不能進去啊,那樣的污穢之地,不是你隨意可以進去的,你今天就算是要殺了老臣,老臣也絕不能讓你進去。」

    「滾開。」上官煜狠命推開李太醫,人就要衝進去,卻被秋霜一下子擋在面前,語氣嚴肅地道:「陛下,娘娘就是擔心你會不顧世俗的一切衝進去看她才讓奴婢出來的,娘娘說了,你今天如果真的進去看她了,她以後都不會再見你。」

    「丫頭她這是……」上官煜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只是,人還是強硬地下了一道命令,「告訴穩婆,大人與小孩都要保。」

    「如果只能保一人呢?」秋霜的語氣透著幾分悲切。

    「保大人。」上官煜的話語是毫不動搖的堅定。

    「陛下,你想好了嗎?」聽到上官煜說要保玉嵐,李太醫意料之內還是不禁有些吃驚,如上官煜這般位高權重卻又情深的人,委實少見。

    「壓根不用想,丫頭就是朕的命。」

    「陛下但請放心,老臣一定會傾盡全力救娘娘與小皇子的。」李太醫堅定的話語頓時讓上官煜的眉眼舒緩了一些,只是,那濃重的憂慮感還是無法一下子從他身上抽離開。

    「丫頭與孩子就託付給你了。」此時,上官煜也顧不得君臣有別,重重拍了拍李太醫的肩膀以作託付。

    李太醫與秋霜進去後,上官煜更加的急躁了,人還無意識地呢喃了一句,「孩子,對不住了。」

    宮中的參湯是一碗接一碗送了進去,裡面傳來的動靜也越來越大,玉嵐的喊叫逐漸變得嘶啞起來,殿內,這個時候可以清晰地聽到穩婆的尖細的聲音,「娘娘,加把勁,孩子就快出來了。」

    「出來了,出來了。」殿內傳來了歡呼聲。

    「恭喜陛下,喜得公主。」立馬有人打開殿門向上官煜報喜。

    公主,不是皇子的嗎?上官煜愣了愣,隨之想到只要是自己與玉嵐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自己都會一樣寵愛,立馬對著前來報喜的人道:「賞,重重有賞。」

    「謝陛下。」報喜的人高興得馬上退了出去,本以為上官煜聽到玉嵐生了個公主後會不高興,沒有想到,這賞賜也如此的豐厚,如今看來,陛下是當真極寵這位娘娘啊!

    報喜的喜婆才剛退下去,立馬又有人走了出去,說著與前一個喜婆大抵一樣的話語,「恭喜陛下,喜得皇子。」

    喜得皇子,究竟是皇子還是公主,上官煜一時間迷惑起來,「丫頭究竟生的是公主還是皇子。」

    「稟陛下,娘娘生的是龍鳳胎,先出生的是公主,後出生的是皇子。」

    「是嗎?丫頭這麼厲害。」上官煜整個眉眼都笑開了,只是隨即,臉又立馬陰沉下來,「娘娘沒事吧?」

    「沒事,娘娘剛生完孩子,現在睡著了。」

    「朕去看看他。」上官煜急切地邁開步子朝殿內而去,臨走前,突地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著殿外喊了一聲,「賞,重重地賞。」

    「謝陛下。」喜婆笑逐顏開地退了下去。

    上官煜三步並兩步進了殿內,馬上有宮人抱著小孩子過來給上官煜瞧,上官煜卻無心理會這些,徑自走到玉嵐床前,瞧著玉嵐一片慘白地仰睡在大床上,上官煜是又喜又憂慮。

    厚實的大手輕輕撫摸過玉嵐臉頰的每一寸地方,眼裡是滿滿的愛意,「丫頭,辛苦你了。」

    知道玉嵐現在已經無事了,上官煜總算放下了心,這才有心情看自己的孩子,瞧著奶娘手中抱著的那兩個皺巴巴的孩子,上官煜皺了皺眉頭,咕噥了一句,「真醜。」

    噗赫,殿內傳來了好幾聲不和諧的笑聲,冬梅掩住了嘴角,奶娘卻是盡力解釋著,「孩子才剛出生就是這樣的了,等日子長了,這孩子就長開了,到時候就好看了。」

    「是嗎?」上官煜伸手抱住了奶娘遞過來的那名小孩子,有些想要觸碰她那粉嫩的臉頰,又怕傷了她,手伸出去好幾次又收了回來。

    「陛下,你完全不必擔心會傷了小孩子,小孩子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李太醫輕輕的一語瞬時讓上官煜忍不住用手指觸碰那小孩的臉頰,待發現那小孩子受到他的觸碰後竟微微睜開了還是有些眯著的眼睛,發愣似地瞧著上官煜,上官煜不禁也有些發愣。

    「李太醫,你說這小孩是長得比較像朕還是像娘娘?」

    「估計,長得都比較像你們兩個吧。」

    「那是,朕與丫頭的孩子,自然長得像我們兩個。」

    這一瞬間,上官煜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幸福,自己現在不僅有了丫頭,還有了孩子,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自己只願歲月永遠如這般靜好。

    一轉眼,玉嵐已經出了日子,上官煜在玉嵐出月的這一天同時替小公主與小皇子舉行了滿月酒,大赦天下。

    在這一天,上官煜還分封了小皇子與小公主稱號,小皇子被封為陌塵太子,小公主封為昭月公主。

    兩人的稱號都是別有用意的,陌塵,就是不要陌生塵世,寓意為,太子出塵之外還是要記得塵世的一切,深層意思是勉勵他一定要將天下的百姓裝在心中。

    昭月,顧名思義就是照耀的明月,生來就該是讓人仰望的,玉嵐之所以替自己的孩子取這兩個名字,完全是秉著男孩要窮著養,女孩必須富著養的原則,讓太子一心記掛天下與老百姓,視塵世為一切,公主嘛,必須寵著她,她只要開心就好。

    在太子與公主的滿月酒後不久,高興勁還沒有完全過去的上官煜應玉嵐的請求一連發了三道賜婚聖旨,一道是讓德王府的靖王爺儘快與榮國公府的嫡女葉傾城完婚;第二道就是為鎮國王府的世子與德王府的明心郡主所賜的,這第三道嘛,自然是為柳岩所賜的,他將迎娶之人,就是玉嵐以前的貼身丫鬟煙兒。

    德王府一連得了兩道賜婚聖旨,臉上倍覺有光,明心郡主喜不自禁不消說,就連葉傾城,也暗暗感激玉嵐。

    很快,該娶的娶,該嫁的嫁。

    時間一晃眼過去了十六年,玉嵐已經從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少婦,風韻猶存的她與上官煜感情一如既往的好,此時,上官煜已經從皇位上退了下來,自陌塵太子成為軒轅國新一任的皇帝後,上官煜便帶著玉嵐暢遊整個江湖,秋霜與冬梅一直都沒有嫁,盡心伺候著玉嵐,此時,也跟在玉嵐與上官煜身後一起暢遊江湖。(本書完)

    ------題外話------

    本書至此結束了,非常感謝朋友們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新開的文現在暫時取名為《風華之溺寵嫡女》,等正式開文後,書名與內容都會重新改版,希望喜歡瓶子文文的朋友能夠一如既往地支持我,謝謝!新文不日就會正式寫。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第一百三十章 大結局  
相關:  暴君之傲世農家妻    修羅武神  修真門派掌門人  百鍊飛升錄  寒門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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