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窺道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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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隨之還有一聲皮鞭打在肉上的聲音響徹。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你可知道錯了。」

    「爺爺，我做錯什麼了」

    「還有臉問」「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齊雨航的臉上。

    「爹，這是怎麼了，幹嘛發那麼大的火啊？」此時一名衣著華麗，相貌清新典雅的婦人衝進房中，抱著齊雨航，手顫抖著撫摸齊雨航那有五指血印的臉。那留著眼淚的眼睛，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齊老。

    「哼！慈母多敗兒」齊老將手中的皮鞭扔了過去，重重的砸在了那名婦人身上。齊老並未用內力，所以那名婦人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是的，父親，雨航今天是做錯了什麼事嗎」這時又有一名男子進入房間，扶起婦人，但是看都沒看雨航一眼。

    「你問他自己」齊老將茶杯端起剛想望嘴邊送，可是越想越氣。便將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這次齊老沒有心存顧忌，所以整個茶杯被震了粉碎，水花四濺，就連那桌子也開始搖搖欲碎。

    這一下直接將下面的人都嚇跪了，因為他們看出來齊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也許是摔了東西後，心情稍微有些緩解，聲音有些平穩了，「你們的寶貝兒子，今天在人家的成人禮上公然挑釁，幸虧有銅胖子他們在旁解圍。今天的事就好看了。」

    齊雨航的父親先詫異的看著身旁的兒子，隨後心中怒火中燒，但是此刻自己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無疑是在自己父親的怒火上澆油。並且他現在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那父親，這件事？」齊雨航的父親話說到一半，就不敢問了。

    齊老端起下人剛送來的新茶，喝了一口，然後用杯蓋不斷的撥弄著茶葉，「這件事，應該就會到此結束，哪些人應該不會去莊主和少主那裡嚼舌根的，誰也不會當這隻出頭鳥。不過這件事一定會讓雨航在他們心中留不好印象，但是只要這件事不傳到莊主和少主的耳朵里，就不是什麼大事。」

    「那就好」雨航的父親總算舒了一口氣，「不然的話，這些年為雨航鋪的路就算是白費了。」

    齊老放下茶杯，看著雨航「你有先天優勢，卻不勤學苦練，整日流連美色，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個我知道，但是你不能自毀前途啊。我說句不愛聽的話，以你現在功力肯定不是孔武的對手。少主馬上要成年了，而且他也逐漸表露出自己要掌權的態度了，你如果在這種時候出了差錯，你就完了。他選孔家的做貼衛還不能讓你產生危機嗎？」齊老走到雨航的身邊雙手將其托起。齊老打的越狠自己的心就越疼。

    「爺爺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服氣的，我為他從小受盡折磨，才能入一線閣習武。可是孔武那傢伙憑什麼，就憑一個斷臂嗎？空勁軒那小子真是過河拆橋。」

    「住嘴！」齊老頓時就是一聲歷喝。「知道你心中委屈，但是這種話以後千萬別再說了，以免惹禍上身。送孔武進一線閣，我看少主主要是想幫林香婉那丫頭，讓她免得過於自責。所以你不必在意，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逞著孔武外出，你抓緊時間繼續跟少主和林香婉保持親密關係。」

    「放心吧爺爺，我記住了。」齊雨航眼中的寒光轉瞬即逝。

    「你說四哥也下山去了？哎他們都下過山了，只有我沒有」空勁軒無奈的躺在祭台上，頭枕著手臂，看著滿天繁星。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前來傳話的啞奴也靜悄悄的離開了，此時頂峰上又只留下了空勁軒一人。雖然在這頂峰上自己孤寂的帶個一年有餘了，但是他依然不習慣這樣的生活。這裡除了自己連一個活物都沒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專心閉關，強迫自己做到心無旁騖。

    「也不知道，哥哥姐姐們都過的怎麼樣，五姐有沒有解開心結，二姐是不是又變漂亮了，大哥的武功進步沒有，三哥煉出新藥了嗎？」空勁軒躺在那裡心裡開始幻想著他們的變化，幻想著自己若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樣該有多好。想著想著竟然不自覺地發笑了，是開心的笑也是自嘲的笑，嘲笑自己竟然也會心生出那樣天真的想法。

    「今日就不練了，權當為四哥慶生了」找了個偷懶的藉口。眼前的這片星空，是他最近一年多唯一的消遣方式。

    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空勁軒發現星星如人生一般。

    月明則星暗，月暗則星明這不正對應著人生需要韜光養晦，避其鋒芒。烏雲掩蓋，但星星依然散發這光芒不曾放棄這也不正好反應人生需要堅持。而流星則是驗證了生與死。空勁軒就一直在想，星星是不是也如自己看它那般，正看著自己，那麼自己在他們眼中是什麼樣子的呢？

    這一切都讓空勁軒聯想到道德經中的一句話「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空勁軒不禁感嘆先賢們的智慧是多麼超凡。

    「可見世間萬物皆有定則，卻彼此又相互依存。」空勁軒此時心中突然湧出這麼一句話。「那我的定則是什麼，我與你們間的依存又是怎麼建立呢？」空勁軒躺望天空，看著那閃爍的星辰自言自語著。「星辰如我，我如星辰，那可不可以是我如花，花如我。既然是萬物，那一定可以是萬物皆是我，我可化萬物，能不能這樣理解呢？」此時空勁軒心中有無數個疑問，可是無人解答。即使是當今武林也很少有人能解答，因為他們只是單純的習武而沒有入道。

    人們只知天下武功出少林，卻忘記了道。人們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道就是些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類的。但是這個道其實是自然，是萬物，他不是一個特定的東西，他只是一個名字。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空勁軒此刻所想的疑問，他沒有一處可以解出，最後都被這些疑問弄得心神俱疲，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