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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原來不識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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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天,風似刀!

    街面上傳來馬蹄噠噠的響聲,兩個少年在巷子裡鬼頭鬼腦的探出頭,看著這一群騎馬的人路過。

    六男兩女,兩男兩女皆是高頭大馬,外邊披著不知什麼皮毛做的披風。

    一看便是富家子弟。

    後面四人穿著黑衣勁裝,三人腰間挎著一把刀。一人手裡拿著一把長槍。

    兩個少年看著幾人,眼神中露出羨慕的神色!

    「哎,野驢,你說他們是幹嘛的啊」。

    「你是王大娘圈裡養的那頭豬的近親嘛? 這還用問?肯定路過唄。難不成還是來這接你這位流落民間的獸醫啊!」

    一人穿著粗麻布衣,眼睛卻很明亮。

    臉上有著灰塵,估計是北邊的風太凜冽了,臉被吹的有些紅。

    少年掐著另一個少年的脖子在耳邊吼:你這條見了姑娘就走不動道的野狗!!!我叫田有酒!!!!不許叫我野驢!!!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被掐住脖子的少年,臉色有點泛紅,不知是被北地的風吹的,還是真的被掐住喘不過氣了。

    「撒手,撒手,不撒手我用絕招了,呸呸呸呸呸,」

    少年朝著天上吐了好幾口。

    另一個被他叫做野驢,實際叫田有酒的少年,趕忙鬆了手,往後退去。

    生怕沾到他的「絕招」

    被掐脖子的少年名叫段鞘風。

    兩個少年今年滿十五虛十六歲了都。土生土長的西萬鎮人。

    西萬鎮處於大崇帝國北邊,屬燕郡,歸幽州。

    天下十三州,崇太祖草根出身,一生戎馬,平內亂,驅異族,歷時二十四年終一統十三州。自此天下一統。此時距太祖已三百餘年。

    北地三洲,涼州,并州,幽州,幽州處於帝國邊關,北地苦寒,又是邊關,朝廷在此駐紮了四十五萬邊軍對抗異族。傳聞異族御獸,茹毛飲血。

    段鞘風道:「哎,野驢,酒兒,酒兒,酒兒。」

    看到另一名少年伸過手來了,急忙改了口。

    「你說他們是不是那種武林高手啊,我要是去讓他們教我練武,能不能行啊?」

    另一名叫田有酒的少年不屑道:「是不是武林高手不知道,但是教你練武??憑什麼啊?哦哦哦,對了,憑你長了一個腦袋?還是憑你爹教你的那手,給牲口看病的手藝???」

    段鞘風的父親是個赤腳醫生,聽這小子這麼說,急忙反駁起來。

    「你別放屁啊,我那是給人看病的,小爺我自小學醫,祖上十八代都是醫生好不好?」

    田有酒嘲諷道:你們祖上十八代的墳在哪?你知道嗎?就你?還祖傳?讓你祖上知道,你給二黃看病,還給看的火堆上了。你家祖墳都得炸!

    段鞘風聽了反駁道:「你放你那個放屁蹦出屎的大臭屁,二黃你吃的少啊?你吃的比誰都快,吃完喝完罵廚子?」

    「你還說我,你好你好,你爹喝醉了去給你起名,帶著酒葫蘆,人家先生說給起的田有,你聽聽,田裡啥都有,多好,你爹呢?你爹去登記,人家問叫啥,你爹說叫田有,人家正寫著,你爹拿起酒葫蘆說「酒」。然後出了一個大長氣,人家都登記完了,你爹來了句,真是好東西,結果人家給登記成了,田有酒。」

    二黃是二嬸家養的一隻大公雞,這傢伙和二嬸說,二黃得雞瘟了,騙二嬸把雞給他處理。

    其實,他提前餵了二黃不少巴豆。

    然後兩個人跑出去偷偷給烤了!

    田有酒他爹是個酒鬼,愛喝酒。

    去起名喝多了。結果給登記成了田有酒。

    「那也比你好,看見二嬸家的張小小就走不動道」

    「我走不動道也比你強,跟頭野驢似的,犟的和狗還吵架」

    野狗!!!

    野驢!!!!

    段鞘風突然說道:「我是傻子嗎??和一頭驢犟??」

    突然看到一雙手衝著脖子過來了,趕忙說道;「哎,別鬧了,走吧上山看看前幾天下的套子,順便把二嬸家的地籠起出來看看!那魚,帶魚子的,真肥啊。」

    兩個年輕人,沒事的時候愛往山上跑,下點套子,抓點野味。

    田有酒一聽魚,雙眼放光,說道:「這麼得,咱們先回家。你去搞點咱們上回烤雞的藥,我回去搞點鹽巴,芥菜,對了,記得拿傢伙什,順便把二郎叫上啊。」

    二郎比他倆小兩歲,是鞘風的表弟,家裡開了個釀酒小店。

    大名叫段盡會,是個小胖子,估計他爹起名的時候,想是讓他什麼都會。

    可惜,這孩子不是一般人啊,別的沒學會,從小看街坊四鄰吵架,自學成才了。

    罵人的語言,那是一套一套的。

    由於從小就被鞘風揍,所以一直跟在鞘風屁股後邊,加上三人住的近。久而久之的三人就玩到了一起。

    段鞘風一聽要叫二郎,當即道:「叫二郎?他那個體格,上山走不了幾步就累的不動了啊。」

    「叫上吧,上回你偷看李大娘家丫頭洗澡被他告密,你都揍他一頓,都這麼久了,咱都好久沒喝他們家的酒了,讓他搞點啊。他家的燒刀子,和甜甜酒一絕啊。」田有酒說道。

    段鞘風一聽:「那行,我去叫他,咱們山腳下道觀集合啊。」

    「行。」

    說罷,倆個少年便往家裡跑去。

    小鎮山腳下有一道觀。紅牆綠瓦早已經被雨水打的泛白了。

    道觀的老道長是個好脾氣,聽說早些年,也是闖蕩江湖的人。

    只要有人來了,山上自己采的花茶隨便喝,碰上做飯了,雖然只是野菜粗糧,也會讓坐下來一起吃。

    道觀香火之前也挺旺,老道長說:「我修道,只修心」

    後來聽說有人在春風樓看到老道長拉著一個清倌人給人家看手相。

    之後隨著幾里地之外建起一座寺廟。人們祈福寧願跑的遠,也不願意去找那個給清倌人看手相的老道長了。

    再後來。就沒後來了。導致只有老道長一人住在那裡。

    鎮子裡!

    「哥,我實在走不動了,都快中午了。要不咱們今天就在這休息吧!」

    一位身著綠衣,外面披著藍色披風,面帶粉色,額頭有汗,似月牙的眼裡,好似有光芒閃過的姑娘說道。

    「早上才出發,你這就累了,不讓你來,你非要來。不行,等下吃口飯。加急趕路。」

    男子劍目星眉,國字臉。

    身著青衣披著白色披風,看著自己的妹妹,有些無奈!

    「哥,我實在扛不住了。咱們歇一歇吧!這都連著趕了多少天路了。」少女皺著眉頭說道。

    「臨風兄,要不今天就在這歇息吧,時間上來得及。還有七百里,四天怎麼也趕到了蟒蛇口了」

    另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在一旁勸著!

    「對啊,哥,時間肯定來得及啊,你就算不考慮我,也要想想清揚姐姐啊」

    綠衣女子狡黠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國字臉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和妹妹身邊的女子,有些擔憂的開口道:「二師兄昏迷不醒,急需還魂草。我們早送到,二師兄儘早脫離危險。」

    說完看了一眼後邊的黑衣提槍男子!

    另外一名女子身著紅衣,外面披著紅色披風,面若桃花,清瘦秀麗。

    「我沒事,還可以繼續趕路。」

    額頭肉眼可見的看到,已經有些冒汗了!

    另一名男子說道:「院長讓一個月之內送到,我們走了十多天,剩下的七百里四天怎麼也到了,要不今天就休息一天吧!也沒耽誤多少時間臨風兄。雲兮和清揚畢竟是女孩子,你不顧自己的妹妹,難道也不顧清揚了?你要是把清揚累著,回去你父親該收拾你了吧?哈哈哈哈哈!!」

    (一里三百多步,一百里不到四十公里)

    紅衣女子說道:「我說了,我沒事!」

    秀麗的臉上平靜,卻又充滿倔強。

    白衣男子笑著說道:「臨風兄,聽說北境的燒刀子乃是天下第一等的烈酒,我們趕了這麼多天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你我倆人也嘗嘗這北境人們口中說的,中原書生半杯醉,北地豪氣滿長刀的燒刀子。怎麼就書生喝完醉,北境人喝完就豪氣沖天了?」

    青衣思慮片刻之後說道:「那好吧!今天就在這休息吧。順便歇歇馬。」

    說罷瞅了黑衣提槍男子一眼。

    見對方沒什麼表情。

    繼續開口道:「白夜兄,你不是只喝江南的冬釀酒和桂花釀嗎?怎麼今天來興致了?想嘗嘗北境的燒刀子?」

    「哈哈哈哈,臨風兄啊,我只是聽人吹牛,書生半杯醉,我偏不信這個邪。你我兩人怎麼也得給讀書人正名啊!」白衣男子說道。

    「呵呵,喝酒可以,不過,可以小酌,不可痛飲,待辦完事回京之後,我請白夜兄痛飲!」

    「好,一言為定!」

    說罷一行人向著客棧走去!

    山腳下道觀處那名被稱之為野驢的少年,已經在此等候。

    道觀門口一個躺椅上,躺著一個老道長,曬著太陽,邊上放著一杯茶!

    「來來來,小崽子,過來喝杯水,」

    田有酒一聽,嘲諷的說道:「你可拉倒吧,你這杯水,太貴了。我可不喝。」

    上回喝了老道長一杯水,被他吃了多半個兔子。

    老道長一聽面帶笑容的說道:「小兔崽子,難道我是白吃的人嗎??沒給你倆一人一本武功秘籍嗎?」

    一聽這話,田有酒氣不打一處來。

    急赤白臉的開口道:「你還好意思說???那分明就是一本農具製作以及使用方法。」

    聽到這話老道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乾枯的臉!

    「你看你看。說你不懂,你把農具換成兵器,他不就是武功秘籍了嗎?再說了,你們兩個小王八犢子給老道的水壺裡撒尿,還給老道我挖坑,往裡邊拉屎,老道我怪你們了?」

    聽到這田有酒也不和他爭辯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那時候小,調皮,沒事就跑出來捉弄老道長,老道長不光不生氣,有時候還會留他們吃飯!

    「哎,發春道長,你看看人家那個寺廟,好多人,再看看你這,你好意思?」

    老道長一聽發春二字,當即坐了起來。

    「長春,長春,長春道長。你個渾小子。」

    「他拜他的佛,我修我的道,互不相干。好不好關我屁事」

    說著遠處走來兩個人,正是段鞘風和他表弟。

    什麼都不會的「盡會」。

    只見一人扛著把叉子,腰裡掛著個酒葫蘆。一人背著個包袱,手裡拎著一把特別小的木質劍鞘。

    二人向著道觀走來!

    「驢哥驢哥」

    離著還有十多步路的時候,小胖子盡會就喊上了!

    聽到叫自己,趕忙揮了揮手。

    田有酒也沒有和他爭辯名字,因為,屬實是爭辯不過,這小子的嘴,有毒啊!

    走近了之後,田有酒說道:「你又把你爹的開膛破肚刀拿上了?讓你爹知道你拿著這刀殺生,你就不怕你爹把你腿打斷?」

    「我爹出去了,不在。」

    「你爹那個鼻子跟你的似的,能聞不出來啊!」

    「沒事,我回家拿葉子水泡一下就行。」

    段鞘風轉念一想,好像哪有點不對勁啊!

    「酒哥,酒哥。想我沒,想我沒?我這段時間想你倆想的啊,就好像王嬸晚上叫的一樣,好像臭屁蟲鑽的二嬸褲襠里那樣的,抓檔撓頭的啊。你看你看。我把我爹藏了好幾年的燒刀子都偷出來了。」

    田有酒聽到這,單手捂住了額頭。憋了口氣說道:想!!!

    老道長一聽好幾年的燒刀子,直接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二郎啊,你們上山拿著不方便,把酒放長春爺爺這,你們下來再拿,到時候一邊吃長春爺爺一邊教你們練武好不好?」

    二郎一聽,眼珠轉了轉說道:「長春爺爺,我每次偷我爹的酒,我爹回去准打的我叫爹。你要酒也行,下回我爹打我的時候。你去叫他爹讓他原諒我行不??」

    老道一聽,當即拍著胸膛答應道:「沒問題。下回你爹在敢打你,老道我去教訓他,一個段二河還敢反了天?」

    「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叫我聲大哥吧?反正你同意叫我爹叫爹了,對不?」

    老道長一聽,臉都憋紅了。

    正打算揍小胖子。段盡會又張口了。

    「還是算了吧,這樣的話不好。」

    老道長一聽,說道:「這還差不多。」

    沒想到二郎張口又說:「你叫我爹叫爹,叫我哥,我娘該生氣了。不行不行。」

    鞘風一聽:「嗯?那我呢?」

    盡會說道;「你是大大哥啊。」

    老道長那張臉肉眼可見的變紅了。又變黑了。又變紅了。

    田有酒這時候趕忙說道:「行了行了,走吧!這都中午了。道長,你在這等著吧,我們回來咱們一起吃。」

    老道長一聽,臉色慢慢變好了。

    「這還差不多」

    說罷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袋子。

    「把這點止血粉帶上,山上冰雪未消,小心點,別滑著!」

    田有酒收下之後說道:「我們走了啊。」

    隨後三人向著山里走去。

    模模糊糊聽著道長念叨著,

    「這個王八犢子,盡會,盡會,是他娘的除了拌嘴啥都不會。」

    隨後看向三人嘻嘻哈哈的並肩走遠,思緒紛飛。

    「真好,驕陽正好,風過林梢,少年迎風而去,路邊宛如萬樹花開,」

    雖說中午,三人頂著太陽,可卻沒有感覺到熱,太陽曬到身上暖暖的。

    鎮子上的客棧,接近傍晚的時候

    二樓雅間,八人坐在一起,開始四名護衛不同意,後再在白衣男子的要求下。坐在了一起。

    「臨風兄,請?嘗嘗這燒刀子?」

    「白夜兄客氣了,一起!來諸位一起嘗嘗這燒刀子!」

    被叫做臨風兄的青衣男子,姓李名雲起,字臨風。今年剛剛及冠。

    他妹妹叫李雲兮,芳齡十五及笄之年。

    另一名男子姓司徒名極陽,也剛加冠,字白夜!

    紅衣女子,姓衛,名為清揚,正值二八碧玉年華!

    只見諸人一口酒下肚。

    臉色不由自主,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好似一道火順著嗓子流進胃裡。

    「啊這燒刀子,名不虛傳啊。果真烈啊!」李雲起說道。

    司徒極陽臉色漲紅,沒有說話。

    倆個女孩子臉龐好似夕陽落下之前那一抹雲彩。

    粉里透紅一般!

    只有四個護衛沒什麼事!

    「五哥,這燒刀子這麼烈的嗎?」李雲起問道。

    「呵呵,這北境本身就寒冷,土地貧瘠,一年最多可以種一季糧食,也是以粗糧為主。南方的花花草草果子之類的,在北地幾乎都不怎麼生長,只有北境靠近中原的地區可以種植一些,沒有那麼多釀酒材料,所以此地酒要比南邊的酒烈很多的,而且,北境民風彪悍,地方寒苦,冬天冷的時候,喝烈酒可以暖身子,而南方的酒,起不到作用!」。那名被叫五哥的提槍男子解釋道。

    餘下幾人皆是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只有那名叫清揚的女子直視這提槍男子的雙眼,開口問道:「這麼說,五哥以前也在邊關待過?」

    提槍男子笑了笑。

    「我呆沒呆過,你大哥衛慶之沒告訴你?還是說你這個大哥回來做了神策軍大統領已經把北境的事忘了?」

    話剛講完,一堆人臉色變了一下!

    衛清揚此時說道:「大哥在神策軍任職之後,基本很少回家,回家之後也很少說這些。五哥和我大哥以前認識?」

    李雲起接嘴道:「五哥是我同族,這次出來,父親大人擔心路上遇到危險,所以找到了老祖宗,老祖宗特意安排五哥隨行保護。五哥醉心武道,所以回來之後一直在家,沒有去軍中任職!」

    被叫做五哥的男子微微一笑也沒有反駁!

    這時候白夜說道:「來喝酒,喝完之後咱們都好好休息一下,睡個好覺。明天出發!」

    眾人又恢復了剛才的歡笑場面!

    天邊夕陽伴隨著的火燒雲,把山頭印成了紅色。

    三個小伙子手裡拎著野兔野雞一些野物,有說有笑的,伴隨著夕陽一點點落下,快步下了山。

    「哥,你說咱們這麼做好嗎?」盡會問道。

    「有啥不好的,我要知道誰偷偷摘我們套子,偷我們獵物,我非半夜給他家丟坨大便,到時候你拉,你吃得多,拉得多」。


    段鞘風罵罵咧咧的說著。

    田有酒說道:「算了,有這五個野味收穫也足夠豐盛了。套子到時候咱們去九叔家在薅點馬尾巴毛重新編點不就行了!」

    段鞘風一聽:「哎,這不像你做事的樣子啊,輕易的就放過了??」

    段盡會張嘴說道:「哥,那會你去解套子,我和酒哥又去邊上放了幾個套子,還在套子邊上又挖了兩個坑,裡邊拉了泡屎!還在坑邊上擺了一層痒痒草!還把附近的葉子都打爛了!」

    段鞘風一聽說道:「我就挖了個坑啊,你們又去加料了??????這就是你口中的算了???????」

    田有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還不是算了?這十多個套子,差點把九叔家馬尾巴的毛薅光了。現在毛還沒長出來多少呢。讓他踩個陷阱夠便宜他了。」

    說罷三人向著道觀走去。

    老道長早就在道觀門口架起了火。

    段鞘風用祖傳「開膛破肚刀」收拾了野味。

    一隻雞一隻兔子架在了炭火上翻轉著!滋滋的冒著油。

    二人從包裹里掏出了幾種藥材,碾碎了,撒在雞和兔子上。

    一股撲鼻的香氣傳來,讓人胃口大動!

    「小兔崽子,你說你這烤肉的手藝從哪學來的啊,老道我這麼多年,就沒吃過比這還還吃的烤肉。」

    說罷從兔子身上撕下一條金黃色的肉放到嘴裡,又咂了一口燒刀子。

    一臉滿足的樣子!

    其實屬於誤打誤撞,倆人夏天的時候上山採藥,逮了個野味,烤來吃,沒留神。把采的藥給掉的火堆了,結果吃起來,發現有一股藥的味道。

    倆人便想著,撒到肉上,會不會更好,然後,段鞘風家的藥,各種各樣的都少了一點。

    後來,經過兩人的不斷試探。

    最終的結果就是,段鞘風家的藥,有好幾樣快見底了。

    然後段鞘風特地問他爹,這幾種藥長在什麼位置。

    倆人瘋了一般的上山采了兩個月終於補足了。

    他爹當時很欣慰,還去祖墳上香。

    摸著那沒有幾根的鬍子說道:「這麼多年終於開竅了啊!」

    田有酒還嘲諷他:「呵呵,你爹要知道你開竅開岔路了,會不會氣的好像那頭被拔了尾巴毛的馬一樣,上躥下跳啊!」

    段鞘風當時歪著頭回道:「他像不像馬我不知道,你這頭野驢肯定是像驢!」

    吃完喝完三人都出了汗。

    剩下的酒留給了道長,野味三個小伙子背上回去了。

    酒沒敢讓二郎多喝。

    主要怕他回去瞎說他爹竄寡婦門的事。

    他爹老去鎮子上找一個叫金花的寡婦。

    有一回被他看到,偷偷的拉著這哥倆去聽牆根去了。

    後來他爹一出來,看到三個人在牆根下。

    四個人大眼對小眼的看了半天。他爹把他拎走了!

    後來倆人問盡會,你爹找金花你沒告訴你娘嗎?

    盡會說道:「告啥告,那寡婦帶著個閨女又不是兒子,再說了,我家錢全在我娘那呢。那娘倆也挺可憐的,我爹還說讓她閨女給我做童養媳了!我就是沒錢。我要有錢。高低給我爹娶個二房,金花還能給我娘分擔點活計。而且她閨女長得還行,屁股大,能生養。娶媳婦錢也省了!我娘也不用天天那麼累了,而且從我哥跑了之後,我娘天天哭,我也不想讓她煩心。」

    盡會有個哥哥,小時候老去學堂讀書。

    後來長大了,說是要去大地方,出人頭地。報效國家。

    之後留了封信就跑了。

    所以後來,他爹和他娘打死都不讓盡會去讀書了!

    三人到了鎮子已經晚上,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便各回各家了!

    二郎回去免不了一頓罵,所以給他拿了個野兔,挨打估計不可能,畢竟有他爹「珠玉在前」。

    段鞘風剛回到家門口,便看見門口站了三個人,他以為家裡出什麼事了。

    急忙上前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堵在我家門口乾嘛?」

    門口幾人看到段鞘風,連忙問道:「小哥可是段大夫的兒子?」

    段鞘風回答道:「是啊,怎麼了?找老頭子看病啊?對不住啊,老頭子不在,出去行醫了,得好幾天才能回來呢!」

    幾人連忙搖頭;不不不。

    帶頭之人是個中年漢子。

    急忙說道:「小段大夫,你誤會了。我們是李家溝的,你父親前幾天在我們村子裡行醫,我父親病的比較嚴重,段大夫缺了幾種藥,李家溝里的最近的鎮子就是這,所以讓我們連夜回來拿藥的。」

    拿藥?

    段鞘風不解道:「你們村子裡沒有草藥了嗎?跑這麼遠回來拿藥?我沒記錯的話,李家溝離西萬鎮有一百多里路了啊!」

    帶頭之人說道:「村子裡只有日常的風寒草藥,沒有段大夫要的那幾味藥啊,所以才跑這麼遠回來拿藥!這是段大夫給開的單子」

    後者掏出了一張藥方。

    段鞘風接過來一看基本都是提神補氣的藥,便說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們拿藥。」

    說著便走了進去!

    「誰啊?是鞘風回來了?」

    一個長相尖酸刻薄的女子從裡邊走了出來。

    「父親在外行醫,缺一些藥,讓人回來抓,我去抓一下藥」。

    段鞘風說罷便朝著放藥的屋子裡走去。

    進去直接拿起火摺子點起了燈,然後打開小柜子,開始抓藥。

    他和這個女人實在是沒話講。

    這女人當年全家死光了,逃難過來了。

    家裡看她可憐想著全家死光了,她也受傷了。便留下讓她養傷一段時間。

    那時候鞘風還小,只知道這女人沒幹好事,惹得家裡大吵一架。

    他母親直接回娘家了,再也沒回來!

    所以這麼多年鞘風和這女人從來不說話。

    「鞘風啊,你父親出去行醫。沒拿衣服,反正你也沒什麼事。你就跟著一起去吧。順便給你父親帶幾件換洗衣服。」說著女人走了進來,帶了一個包裹。

    段鞘風一聽,頭也沒抬,答應道:「行,我知道了。」

    說罷收拾了點乾糧,帶著那把木質劍鞘和他父親行醫用的「開膛破肚刀」便朝外走去。

    屋外一行人看到有人出來,急忙迎上前去了。

    中年漢子一看,段鞘風背著行囊,愣了一下,急忙說道:「小段大夫,你是要一起去嗎?」

    剛說完,便轉念一想,也對!

    人家也不認識自己,不能憑三言兩語便把藥材交給自己啊。

    段鞘風道:「我也去一趟吧。父親去完你們村子,估計還要去附近的兩個村子行醫,我去給父親送點換洗衣服。」

    中年漢子一聽原本想著,別讓小哥跑了,自己都帶過去,後來一想,人家去見父親,自己如果不讓去,怕人家多想。

    於是趕忙說道:「行,那小小段大夫這樣行不行?我帶著藥先回,你們三個人慢慢走,不著急。天亮之前也趕到了。實在是家裡有病人,不敢耽擱!」

    段鞘風一聽當即說道:「救人要緊,你能快點回去更好,我只是去送衣服,慢點沒關係。」

    另外兩個漢子一聽說道:「三哥,你把我倆的馬都帶上吧。三馬換騎,用不了三個小時就能到家!」

    段鞘風一聽,馬????騎馬??頓時愣神了。

    中年漢子一聽說道:「我雙馬換騎足夠了,給你倆留下一匹馬,段小哥累了還能歇歇腳。」

    說罷便向段鞘風接過包袱,說道:「小哥,我先行一步,等你明天到了。請你喝酒。」

    說罷咧嘴一笑,翻身上馬,從馬背上拿出一把彎刀,遞給了一名黝黑的漢子。

    「把刀拿著,防身,別給老子弄壞了啊!」

    然後接過另一匹馬的韁繩,沒等二人說話便策馬向外奔去。

    另外兩人說道:「小哥咱們也動身吧,主要我倆明天還得去放馬,實在不敢耽誤,要不然住一晚上明早出發,也能省的小哥和我倆一起受苦了。」

    段鞘風看到彎刀,心中一驚!

    但是沒表現出來。

    倆人看他盯著刀忙說道:「別擔心小哥,這是配發的刀。」

    段鞘風定睛看了看。果然和上次路過他們鎮子的那群士兵的刀一樣。

    突然轉念一想,反正野驢也沒啥事,讓他去回來和自己做個伴也挺好啊。

    於是說道:「兩位大哥,我去喊個朋友,要不然我送過去衣服,回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怕父親不放心啊。」

    倆人一聽,連忙說道:「小哥放心,回來的時候怎麼能讓小哥自己回來呢?我們找人給小哥送回來便可。」

    段鞘風說道:「主要是我想著這麼遠。想找個說話的!」

    兩個漢子一聽,哈哈一笑說:「那就聽小哥的。你那朋友在哪?我去接他?!

    段鞘風說道:「不用不用,他就在附近,我去喊他便可以。」

    「行,那小哥你去喊人,我去買些吃食,路上吃,」

    說罷便朝著街上走去

    段鞘風急忙往田有酒家跑去。

    「酒兒,酒兒,睡了沒有」。

    段鞘風在門口喊道。

    「誰呀?這麼晚了。」一個漢子的聲音傳來。

    「叔叔,我是鞘風啊。」

    「鞘風?這麼晚了有事嗎?」

    一個漢子披著棉衣走了出來開了門。

    「叔叔我找酒兒,我父親在外行醫,缺了幾味藥,讓我趕快送過去,我想讓酒兒和我去一趟」。

    「哦,你去找他和他說吧,都這麼晚了,明天去不行嗎?」

    「那邊催的著急,村子裡有兩個大哥在那等著呢!」

    段鞘風說完。便進了田有酒的屋子。

    「哎,哎,哎,別睡了,醒醒」。

    可能是喝了點酒,田有酒今天睡的特別快。

    田有酒緩緩的睜開了眼,看了眼那張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臉。

    隨後吧咂吧嘴,翻了個身。

    剛要睡,突然意識到不對,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哎,,哎臥槽,你幹啥啊,你啥時候來的啊???。」

    「快穿衣服,別問了,和我出去一趟,先出去在說」。

    聽到這麼說,田有酒估計是有啥急事,急忙開始穿衣服!

    「怎麼滴,二郎回家撒酒瘋,暴露目標了?還是你喝大了,又去扒二審家牆頭看小小被抓住了,我告訴你啊,別讓我給你背黑鍋了」。田有酒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別扯了,快起來,跟我出去一趟,我那個爹給人看病,缺了幾味藥,讓我給送過去」。段鞘風解釋著。

    田有酒一聽說道:「不是兄弟。你溜我玩呢??這種事又不是沒有過?讓人捎過去不就行了?」

    「那娘們讓我也去。給我爹捎點換洗的衣服」。段鞘風黑著臉說道。

    田有酒一聽皺了皺眉,沒說話。穿好衣服下了地。

    「走吧。你去門口等我。我去打個招呼」。

    「行,那我去門口等你」。

    說罷便段鞘風便朝著門口走去。

    田有酒來到裡屋說道:爹娘,我和鞘風出去一趟,送點藥。你們睡吧,不用等我了。

    「行,你倆路上小心點。記得多穿點,晚上冷。」田母說道。

    因為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加上倆人從小玩到大,便沒有多想。

    「好的,你倆早點睡,我倆走了啊」。

    說罷便出了門。

    關上門之後和段鞘風朝著他家走去。到了之後發現,兩個大哥已經買完東西等著了。

    「這是我朋友,酒兒,咱們出發吧大哥」。段鞘風說道。

    「行,咱們出發,」

    說罷,漢子把幾個人的包袱放到了馬上,牽著馬便朝著鎮子外走去。

    餘下幾人跟在後邊。

    晚上的風,有些凌冽,北地就是這樣,早晚的寒風就像刀子一樣刮著臉。

    「哎大哥,這馬看著好漂亮啊,你們是軍伍之人嗎?」田有酒問道。

    要知道,在北境,馬屬於緊俏物啊。

    而且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除了軍伍之人外。只有一些高門大戶才能買得起,養的起,金貴的很。

    至於老百姓,想都不要想,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生活費也就是幾兩銀子足夠。

    一匹馬的價錢,夠一個普通家庭生活好幾年了。

    耕地基本都是靠牛或者騾子。

    更何況,漢子手裡的那把刀一看就是制式軍刀!

    「哈哈哈哈」

    兩位漢子都笑了起來。

    前邊領頭的那位黑瘦漢子說道:「就知道小哥你想問。

    我倆不是軍伍之人,馬匹也不是我們的,而是軍馬場的。

    我們是在軍馬場牧馬的,平時回村可以騎不入等的馬。

    這次來的急,和官老爺說完這事,官老爺特批了三匹末等馬。

    我們村子前方一百多里,有個軍馬場。

    周圍村子裡的人,基本上十家裡六家有人當兵。

    除了自己去投軍的。非戰時,是三戶出一正丁戶,其餘兩戶為貼丁戶。丁戶戰死,貼戶補上,輪流替換,倆家承擔丁戶的稅,十成二。

    丁戶不出徭役,貼戶輪替徭役。

    臨戰時抽丁,四丁抽一,被抽到的人,家屬免徭役。交稅十成一。

    且家有兵者,優先招工,而且還可以登記開墾一畝軍田,十成二的稅。

    丁戶滿兩年可轉軍戶,軍戶給田,還給一筆錢。

    戰時,軍戶三丁抽一。所以久而久之,附近村子十家有一多半是軍籍了。

    前兩年官府頒布通告,丁戶從軍戰死,家中男子若是五十以上,或者不滿十六者,徭役,稅收,皆免六年!

    所以說了大傢伙一聽說去關外砍那些王八羔子,都搶的去。

    殺敵有賞金,還能升官,要是能當個將軍,那可就光宗耀祖咯。

    咱們北人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無非就是一條命嘛,怕個卵。

    總不能讓那些畜生衝進來殺咱們的親人吧!

    反正也有個傳宗接代的了,那就拼一把唄。

    就算不想當官,那有些事老子去做總比兒子去做好吧!」

    田有酒和段鞘風聽完黑瘦漢子的話皆是有些沉默。

    他們生活在幽州後方,很少聽這些事。

    有些事,總需要有人去做。有些人,總會主動去做這些事。

    他們想的很簡單,家人可以吃飽,過的好,有盼頭,保護這片土地,就是保護自己的家人。

    「黑大哥,你叫啥啊。那你們也是軍戶嗎?你看我這樣的要是當兵能不能當個將軍啊。」段鞘風好奇問道。

    黑大哥????黑瘦漢子懵了一下,隨後開懷大笑說道:「小哥也是個有趣的人啊。叫我二黑就行。當將軍那可是要軍功的,不是想當就能當的。

    我倆是貼戶,三哥家是軍籍。

    他家老大和他侄子現在在軍伍,他大哥戰死了,二哥年齡大了,有傷,就退了。

    我們倆家的幾個崽子還小,長大也讓他們去砍人。

    官老爺不是說了句什麼詩嗎??

    啥玩意種地,又當官?」

    「早上是種地的,晚上就是當官的,只要你有種,當大將軍都有可能」另一人接過話」。。

    「反正差不多,差不多,讓他們爭取給老子當個官!」

    幾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風如刀割,刮進林子,傳來了尖嘯聲。

    天空陰沉沉的,看樣子好像,要下雪啊。



第1章 原來不識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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