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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過店錢。換舟繼續東行,沿沙河駛進白龜湖。
過湖南下,順沙河到北舞渡,轉而向東抵殷城,順水入陳州,折南行入穎河。經界溝,汝陰,到三十里舖。
從穎上進淮河,至淮南下舟登岸,走陸地過廬江,全椒地界,前後二十餘天,於七月初抵金陵。
到了金陵,王勃想盤桓幾日再走。一要休整,連日舟車馬行甚是疲憊,二是趁機觀光金陵名勝,知道這裡孔廟,雞鳴寺,玄武湖甚有名氣。
主意打定,在秦淮河畔包了一間客房,預付三日房費。
一夜無話,二日午時方醒,用過早飯,信步走去街上觀那景致。此地離孔廟最近,想先去孔廟再去雞鳴寺。已問過小二方向,沿河順路走去。
秦淮河並不寬廣客船倒是不少。或靠或行在那擠擠堆堆,河水還算清澈,幾個婦人在岸邊石上搗衣,有說有笑甚是熱鬧。
岸邊臨街商鋪林立,茶鋪,酒樓,妓院依次排開。河對岸稍顯荒涼,幾家農戶數塊菜園稀稀拉拉。
正款步行走,見一路人對面迎來,邊走邊拍手大笑道「奇遇,奇遇,莫非子安賢弟。」王勃忙看時,此人是洛陽舊識獨孤義,祖上獨孤信,因近代家族失勢,只在都中擔任文書,王勃最贊獨孤義文筆書法,這獨孤義又喜王勃才華,故二人說話投機,最相契合。
王勃忙笑問道「哥哥何以在此,弟竟不知,今日偶遇,真是奇緣。」獨孤嘆道「自前年你在虢州落難,我業已看透世事,特向恩上告假,因我早年曾在溧陽為官,在當地置有產業,故此一家搬到本地居住。又因有事須來金陵一趟,故而在此相遇。」一面說著,一面拉王勃去旁邊一家酒樓坐下。讓店家整上酒肴。二人閒淡慢飲,敘些別後之事。
獨孤因又問「不知子安賢弟為何從都中來到此地,最近京城又可有新聞。」王勃答道「只因前年犯事連累老父,被貶交趾任縣令,我甚慚愧,心底難安,特南下看望,所以路經本地。」說到此壓低聲音又道「至於京中新聞嗎倒是有,只是不敢說。」
獨孤也壓低聲音奇道「為何」,王勃問「原來太宗時才人,名曰媚娘者,哥哥可曾知道」。獨孤哼道「原來是她,我怎不知。」接著又道「那媚娘原是荊州都督武士彠次女,十四歲時進宮,因討太宗喜愛,被封為才人。今聖上為東宮太子之時即與她有染。後太宗駕崩,聖上繼位,假意讓她去感業寺出家,後又偷偷一頂小轎將她接回宮中。剛至宮中便為聖上誕下一子,因得聖上喜愛,又加此女聰慧,從嬪妾到貴人,今已是皇后,難道說她還有甚不成。」
王勃道「沒錯,現在她不止是後宮之主,去歲時聖上又封她為天后,臨朝參政,現被世人稱為雙聖,庭內朝臣又多以她馬首是瞻,如今大有超越聖上之勢,」
獨孤又嘆道「今上荒淫無道,必是天下禍根,你我雖是滿腹經綸,然也回天乏力,管它作甚,不如隨之任之,你我暢遊於山水之間,逍遙於塵世之樂,何不美哉。」
勃然也,獨孤又問道「不知賢弟南下,走那條水路,可有計策。」王勃嘆道「正在為此發愁,我欲東行。走杭州至永嘉搭船南下,至福州,泉州,汕頭,然後西行陽江,湛江,進入北海。再從欽州乘船過南海至交趾,行程萬餘里。只因水陸太多,我又不習舟船,故而正在煩惱。」
獨孤起身給王勃斟滿了杯中酒,雙雙碰飲然後笑道「無妨,如今現有一件美事等你,缺你不可,如果賢弟願行,即可解決眼前麻煩,亦可參與古今一大盛事。」
王勃疑惑道「何為盛事?」獨孤接道「那洪州都督閻伯嶼最近重修騰王閣,只因大功即將告成,擬在九月九日遍邀天下名士,於騰王閣中為其作序,因我舊年與他相識,又知我在此地頤養,故修書信於我,讓我同邀金陵名士,共赴洪州參與,因此故,我才離開溧陽與弟在此相遇,如今已逢賢弟,星光怎敢與日月爭輝,只邀賢弟一人,足以讓騰王閣蓬壁生輝。」
王勃聽吧,默然不語。
獨孤又道「賢弟可是嫌繞道洪州太遠,誤了佳期。」頓頓又道「這個不必擔心,我已替賢弟謀好路線,正好解決賢弟煩惱」。
王勃疑惑道「哦!敢請哥哥明言。」獨孤道「我已想好,待過洪州後,走旱陸經撫州,邵武,南平,轉而南行健歐,古田,福州,莆田,至泉州登船,可省一半海陸。看看王勃又接著道「又因趕此夏秋之季,颱風肆虐,海船多停,正好待過秋月再乘船出海,其不甚美,兩不相誤。」
王勃仍是低頭沉思,片刻道「此路好是甚好,只是離佳期還有兩月有餘」。
獨孤又笑道「賢弟此言差矣!,你我分別業已兩年,久無相聚,正好與弟消磨幾日,」
王勃再無話講,舉杯和獨孤起身同飲道「那就聽哥哥吩咐,叨擾幾日。」獨孤呵呵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言吧,又是舉杯同飲。
稍息,獨孤道「賢弟已到金陵幾日,可曾遊玩一二,」王勃道「昨日方來,正在街上偶遇哥哥,」獨孤道「金陵也無甚好玩,我也已無事可做,即如此,這就與我同歸敝處。」
此時二人已酒足飯飽,獨孤結了酒錢,同王勃到店中取了行李,乘上自家烏蓬船向溧陽出發。
小船沿秦淮河南下,兩個船夫同時用槳,不多時已到了郊外。因離了城郭越來越遠,房舍漸漸稀少了些,農田漸漸多了起來。
時值七月,田裡的禾稻已經抽穗
,整整齊齊鋪滿了秦淮兩岸。迎面撲來陣陣稻花香味,鑽進鼻孔甚是愜意。偶而夾有菜園,生機勃勃。
萵苣侹撥地豎著,筍葉蓬鬆而青翠。豆角沿著竹架密密垂下,肥滿蔓長。茄子辣椒累累碩碩地掛滿了枝頭,一旁綁著竹杆撐著。
還有整片的西瓜地,一個個碧油油的躺在瓜秧中。遠遠看見有船駛過,地頭蓬屋裡早鑽出人來,大聲叫著「西瓜,西瓜,包熟包甜。」
獨孤示意停下,讓王勃來挑幾個,王勃笑道「對這不懂,還是哥哥來吧」。於是獨孤親自上陣,拍拍摸摸選了十幾個帶到船中。
付過瓜錢繼續西行,已過老鸛咀,再往前走轉入一千河。
一個時辰後經過天生橋,獨孤介紹道「還有一會就到石臼湖,敝室就在石臼湖南。」
金烏未落西山,船已入湖,接著掉頭沿湖向南而行。
同獨孤共坐船頭,面向湖心。直見湖面煙波浩淼,一望無際不見對岸。
王勃嘆道
「哥哥真神仙也。」
獨孤道
「當年我也是貪這裡湖景,才在此地建屋,這個湖名曰石臼,此湖產有三寶,銀魚,白魚,白蝦,另外還有桂花魚,螃蟹,也較肥美。此湖有日出斗金,日落斗銀之稱,甚是物產豐富。」
小船駛的飛快,兩人邊行邊聊,前面已是碼頭。停靠數十艘漁船,有幾人正在船上收拾漁貨,岸上還有幾個在整理漁網。
船靠岸,獨孤對一個收拾漁網的老漢打趣道
「趙老頭,今天可有開張,」
那老漢裂嘴連答道
「有,有有,你這說滴,咋能會沒有,」
獨孤邊說邊往岸上走,王勃跟在身後。獨孤接道
「我來看看有些什麼,」
那老漢忙放下手裡漁網,帶兩人上了旁邊一條漁船,掀開船板,露出一個二尺見方船槽。指著裡面說
「老爺你看,今天收成還是不錯,這裡有兩條斤把重的桂花魚,四條白魚都有兩三斤,還有幾十尾紅稍,另外今天還捉了一隻甲魚,正想送給老爺補補。」
獨孤罵道
「滑頭,還有什麼,」
趙老又指了指船尾
「那幾個籃里有銀魚和刀魚,還有一籃肥蝦,幾條黃蟮和早生蟹」
獨孤想了想說道
「除了紅稍,其餘都送到我那去,」
說完,和趙勃下了漁船。趙老頭連連稱好,笑道
「老爺慢走,我隨後就送到,保證不會耽誤老爺招待貴賓。」
上岸來行不多遠,是一片莊園,占地諾大,亭台樓閣屋宇相連,白牆青瓦甚是典雅別致。
兩頭石獅分立大門兩旁,威武雄壯,青石台階,紅漆的包銅木門四指多厚,正門之上有一匾,上書「銀湖農莊」四個大字。
王勃心想「真好闊氣。」一旁早有僕人在門下接著,獨孤吩咐打水淨面,一面讓進王勃進入西院客房,一面吩咐下人備酒整菜。
跨進院中,對門是個假山屏風,繞過假山是中堂接客廳,東西各有跨園,將王勃讓進西跨園,言說先來休息一陣,自己也收拾一下,等會再來相陪。王勃謝過進了西院。
一會功夫,下人端來清水,淨面整束停當,來至院中。
見自己居住的西院,房屋也有十來間,白牆青瓦,屋宇相連青磚鋪地,院內種著幾稞冬青桂花,靠南牆角還有幾稞薔薇樹,花開正濃,枝繁葉茂。北面有一個角門通向後院,似是一個花園。
正在打量,下人來報主人請。跟隨僕人來至主院,獨孤已立屋檐之下,上前緊走兩步讓了進去。
兩人寒暄坐定獨孤言笑道
「我知賢弟對茶道頗有見解,特意備了幾份本地茶水,讓賢弟品嘗,」
言吧,從八仙桌上提起一把紫沙水壺,為王勃倒了半杯。王勃笑而不答,知道哥哥又在考他,初時倆人在洛陽常互相切磋,頗有趣味。
王勃也不客氣,端起茶水聞了聞呷了一口,道
「白茶」
獨孤笑而不語又提起一把茶壺,倒了一杯遞了過去道
「賢弟嘗嘗這個,」
王勃接過,同樣先聞聞又呷一口道
「龍井」
獨孤仍是笑而不語,依舊提了一把茶壺倒了半杯遞去,王勃依舊聞聞嘗了一口,這回沒有直接說,而是又看了看茶水道
「雀舌」
獨孤聽罷哈哈大笑道
「賢弟真是人才也,這種小地方的茶居然也能分辯,實是了得。」
王勃笑道
「白茶香而不膩,湯水金黃透亮,龍井太過香濃,雀舌色輕味澀故而好分。」
獨孤接道
「沒錯,我也甚喜白茶,如果它是纖纖風韻少婦,龍井則是濃妝艷抹。」
說完倆人哈哈大笑。
王勃接著笑道「哥哥真是幽默。」
談笑間酒菜已經備上,一盤清蒸的桂魚,上面撒有蔥花,用熱油爆過,一碗酒泡的湖蝦,白魚也是清蒸。另煲一沙鍋老鴨,湯色澤金黃。一碗紅燒的甲魚,毛豆,藕尖,牛肉,咸蟹四個冷盤。
獨孤從僕人手裡接過一壇酒水,邊倒上邊說
「賢弟嘗嘗此酒如何。」
王勃道謝雙手接過道
「哥哥先請」,
說完將杯落於獨孤面前。獨孤道
「弟弟休要客氣,」
說完倒滿一杯,又遞過去,王勃這才雙手接過放在自己面前。
倆人寒喧一陣坐定。獨孤舉杯
「賢弟請」
王勃舉杯相迎,仍是先看一下聞一聞抿一小口。用舌尖卷了一下,入口綿軟,米香濃郁並不剌口。
獨孤笑問
「怎樣」
王勃點頭贊道
「不錯,兩年陳釀姜米酒,」
獨孤笑道
「賢弟多才,這的確是前年所陳固城佳釀,」
然後又指了指盤中桂魚問道
「賢弟嘗嘗這個怎樣,」
王勃也不客氣,夾起中間翻開的一塊,潔白如玉,送入口內嫩爽甜香,連聲贊道
「不錯,不錯,鮮嫩軟糯」。
獨孤又指了指醉蝦笑道
「賢弟可是最愛這個」
王勃笑而不語,夾起一隻尚在活動的湖蝦,捏頭去尾露出中間一段蝦肉玉質清透,送入口中,彈嫩爽滑冰涼清香。
王勃這才接道
「還是哥哥了解,我年少時曾去過甌江,當地土人喜食生物,他們將江蟹切段,淋以蒜汁老酒,味道奇鮮,還有一種叫做血蛤的貝類,生吃吸其血肉,吃完以後雙手染滿鮮血,初時不敢食,食過之後便不能停」
說完之後倆人又是哈哈大笑。
兩人邊吃邊聊,不知覺一壇十斤米酒已經下肚。
初時不覺怎樣,後來說話舌頭髮硬打轉,王勃知道已經喝多。
起來向獨孤道
「哥哥,今日已經醉了,我先歇息去了,明日再來陪哥哥說話。」
獨孤知道這酒厲害,後勁大,也怕王勃喝多。
只得起身說道
「好吧賢弟,我也不勝酒力,你且慢點,我叫個下人伺候你去,」
王勃搖手道
「別,別別,我喜歡清靜,只要有人在外走動,我便睡不好覺。還是我一個人走去。」
獨孤轉頭對下人說道
「那好,你們聽到沒有,凡是天黑以後,任何人不得到西院打憂我賢弟休息,那個要是不聽,你們給我小心。」
其實獨孤也是醉了,說話已不成體統。
王勃一個人搖搖晃晃,借著星光回到白天所歇之處,瞎黑摸著床頭便睡。
二天午後方起。有僕人打來清水淨面洗漱。彎腰對著王勃說道
「我家主人讓我告知公子,他本想中午和公子再聚,知道公子昨晚醉酒,一時難以起來,沒有再等公子,現在親自出府按排遊船去了,準備明日和公子一起乘船游湖,晚上就在船上飲酒相陪,因怕下人按排不周,故而親自去了,還望公子不要見怪,並說這裡就像自家一樣,可以隨意玩耍。」
王勃聽他這樣,正巴不得。
昨晚那酒實在厲害,早上時還在頭暈眼花,渾身無力。
聽他講完,對僕人道
「替我謝謝你家老爺,昨日醉酒實在獻醜。讓他不要太費心,我倆不是外人,隨意就好不必講究。」
僕人應聲出去,一會送來稀飯,肉包,饅頭,油條幾種早飯,王勃肚內尚還在鬧,只撿了一個饅頭卷上油條吃了一回,喝了一碗稀飯,其餘都讓拿回去,告訴他們不用伺候,喜歡一個人清靜一點。
下人點頭稱是,收拾完東西退了出去再不敢進。
早飯用罷。王勃呆在屋中稍顯悶熱。思量著出去走走,一是散散余酒,二是想找個蔭涼之處避避暑氣。
主意拿定出了房門。
看天色日偏中午,應該是午後。要往那裡去呢!忽想起那個角門。昨天看著像個花園,裡面應該有遮陰之處。往前走去過了角門,果然是個好地方。
迎著角門是條鵝卵石路,剛好容得一人過,青翠的細竹密密麻麻擠滿兩邊,穿過竹林現出一片假山,繞過去是一條廊橋,彎彎曲曲不知通向哪裡。
上了廊橋,觀那兩邊種滿了各種名貴花木,牡丹、月季、杜鵑、桂花、水仙,茉莉,扶桑,誘球等,還有成片的薔薇依附著牆面爭奇鬥豔。高大的樹木女貞,石楠,香樟等遮天避日。
順廊橋轉了兩轉,前邊有個荷花池子十來畝大,邊上涼亭與廊橋相連,轉彎處是一片竹子擋著,走得近前看到亭子裡擺有一個圓木實桌,四隻木凳。
此地正好可以避暑,踏步進入亭內,迎湖在凳上坐下,觀那景致。
徐徐微風吹來,池內荷花跟著悠晃擺動,好似甚不情願,似風兒打憂了休息一般,動一下就止住了,懶得再搖。
偶有水面波動一下,接著又有更大的水花響起,掀起陣陣漣漪打破了寂靜的空間。
王勃看了一會,突覺陣陣睡意,打了一個啊哈!想在桌上伏下。身後突然響起急速的腳步聲,一陣女子的歡聲笑語傳到耳中。
忙回頭時,已有倆人來至跟前。一個丫鬟打扮的落在後面,跑前的手裡捧著一把茉莉。一襲白紗衣裙,腰中繫著蘭花絲絛兒,低挽髮簪青絲雲髻,瓜子的小臉白皙柔嫩,粉黛櫻鼻。眉飛色舞的正往裡沖。
跑的正歡,忽見裡面坐著一個男人,她也被嚇得
「啊」
的一聲尖叫,掉頭就跑。王勃也被
」啊」
的一聲嚇得一激靈,如耳邊炸了一個響雷,渾身一抖,汗毛孔都豎了起來,登時睡意全無。
往前跑了幾步,突然拽住同樣回跑的丫鬟,扭回頭來打量王勃。王勃被她一驚一乍,弄得莫名其妙,呆呆瞅著沒動,看她幹嘛!
趁這,看清了來人面容,大概十七八歲年齡,身材纖長,面容甚是美貌,膚白脂凝,臉色潤紅而俏麗,正側身回眸,疑惑地望著自己。
王勃覺得有趣,微微沖她笑笑,這一笑不要緊,竟轉過身來探頭探腦地問
「你可是子安哥哥。」
王勃被她一句「子安哥哥」,弄得有點胡塗,沒做理會。她上前一步又道
「你一定是子安哥哥。」
說完笑嘻嘻地近了過來。
王勃亦是站起來迎道
「不才正是王勃,不知姑娘尊稱」。
那女更是喜上眉梢,上前一步扯住王勃衣角道
「我是獨孤蘭,蘭兒,莫非哥哥忘了。」
王勃醒悟。
記得獨孤義是有一個女兒,當初在洛陽任朝散郎時,常到他家敘談議事,書房中經常出入一個六七歲女孩玩耍,名叫蘭兒。
獨孤義讓其稱叔叔,誰知那女孩子偏說道「都沒有鬍子還是叔叔,明明是個哥哥,」
孩子天性單純,無法嚴管,只隨她亂叫。王勃也不計較,覺此女聰彗可愛,故也經常逗她,教她識些文書。她也不稱先生,叔叔,只是哥哥,哥哥的叫著,只到十三四歲以後才沒見著。
想此,王勃雙手抱拳側身陪禮笑道
「原來是賢侄女,幾年未見,變化太大,已是認不出來。」
獨孤蘭鬆開衣角,站至一邊,嘴巴一撅翻著眼道
「哼!,你才大我幾歲?還叫我侄女,想大我一輩占人家便宜是不是?」
王勃被她頂了一頓搶白,無奈。尷尬接道
「我稱你父為兄,可不就是侄女。」
獨孤蘭轉身去了他對面凳上坐下,一隻胳膊拄著桌子,歪著頭俏皮又道
「你呢?與我父只是相識,所以才稱兄道弟,又不是真的兄弟,裝模作樣幹嘛拿這壓我,」
說完櫻鼻一皺繼續道
「哼」,不准叫我侄女,」
又想了一想,抬頭望天幽幽道
「原來都是叫我蘭兒的,」
說完撅起嘴巴在哪兒生氣。
旁邊丫鬟看她這個樣子,甚覺好玩,噗嗤捂嘴笑了一下。獨孤蘭回頭嗔道
「死丫頭笑什麼,還不快滾。」
丫鬟做個鬼臉,一溜煙跑出亭子。
剩下王勃一人左右為難。這個丫頭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笑嘻嘻的甚是親熱,一句話說得不如意,立馬換了一個人。這才一見面,就給他一個下馬威,杵在那裡不知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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