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所夢

    白天的時間有著小夥伴們的陪伴過得很讓人愉悅，而且沒有煩惱的孩子夜晚也不會孤單。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春天，便伴隨著呼嘯的寒風；夏天，伴隨著有些聲嘶力竭的蟬鳴；秋天，伴隨著稻草香氣的誘人；冬天，伴隨著烤地瓜的熱乎；最讓人心安的就是那時候住在市區里，到了黑夜的時候小夥伴們都回家了，你也覺得甚是乏累的時候，聽著母親講的瑣事，看著父親寬大的手掌夾著你病不太喜歡的香菸去睡也總是能夢到你開心的和小朋友們玩耍。

    那個時候還很少有人住在平房裡面，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去住樓房裡，總覺得似乎沒那麼接地氣。到了冬天很容易暖氣不怎麼熱，到了夏天空調不怎麼涼，甚至空調在那個時候還屬於奢侈品，最大的風力來源還是手動的扇子和看起來很臃腫的落地扇。學校里普遍的就是原來那種老式的三根鐵片通上點就吱嘎的叫喚的那種電扇，你甚至感覺不到居然還有風的存在感。那個時候也不會熬夜，儘管再熱似乎小小的身體也能承受的住。等到出去玩被蚊子咬的滿身都是紅包的時候，母親會給擦上一些痱子粉，迄今為止我都不知道那東西的用處。

    而且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永遠也不會有汽車路過的地震感，或者說那個時候能聽到汽車的聲音真的是很讓人有光彩的一件事。你不認識什麼車牌，也不懂什麼質量好，排氣問題等等。你只會覺得它跑的好快啊，坐在車上來著窗戶真涼快，從那會開始你就喜歡上了汽車，理由知識覺得很拉風，很帥的模樣。那還是個自行車橫行的時代，晚上出門的人總要在自行車上綁上一個光亮並不強烈的手電筒用來提示這裡有個騎車的人路過以免碰到他們。車鈴是一個車子上在我看來最重要的一個部件，鈴聲可以用來提醒別人讓開，也可也在枯燥的騎行中給自己找點樂子。剛開始學車子的時候還沒有那種小孩子騎的車子，有的只是那種看起來比老飛鴿小一圈的那種。剛學的時候不知道摔了多少次，還好當時的道路基本上都是黃土道，除了市里中心的地方還很少有水泥地，而且那個時候還皮厚，受點小傷啊什麼的根本就不被自己放在眼裡，似乎那時候相同時期的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幾道不知道怎麼由來的疤痕。

    母親除了給我一個無憂的懷抱以外，也教會了我很多處世哲理。例如看到了有人行乞的時候你不要去糾結會不會被騙，當時的乞丐真的很少，除了那種殘疾人你很少見到會有這種情況的出現，但是類似的問題也不是沒有。母親總是告訴我，你願意去做就去，別心裡有什麼負擔，他真的騙了你一塊八毛的，丟失的卻是千金換不來的自尊。她說乞討並不丟人，當你無能為力的時候需要別人的幫助不要不好意思，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就找個機會換回來就好了。我覺得我後來開朗的性格似乎與母親的指引有很大的關係，不怯場，也不會急躁。

    到了秋天的時候樹葉開始變黃，最讓人歡喜的暑假也會是孩子最無聊也最開心的日子，清晨起床後忙碌的吃過早飯，便跑去鄰居家找到三五個孩子聚在一起研究一些自認為很有意義的事情。有時候會捉一隻知了猴，看看它是怎麼樣把聲音大出來的，有時候會拿上一個破舊的小鍋，把那些喜歡的東西捯飭一番放進一個鍋里體驗做飯的感覺，想想沒有食物中毒大概是中國人的天性，沒什麼不敢吃，也沒什麼不能吃。有時候看到一條小蛇會害怕的躲在一旁，又耐不過好奇心找根小木棍把它引到一個瓶子裡，拿出去嚇唬一些膽子比較小的孩子，嚇哭了就再去哄也是一件樂此不疲的事情。童年的記憶在簡單和無知的啟蒙中度過好多個春秋冬夏，也在明明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去尋找有意思的事情。

    天氣變得越來越冷，母親就又開始忙碌了，那時候不管母親到底有多忙，每到深秋的時候我得毛衣和毛褲總是出現在我的面前。似乎也不知道像現在的孩子一樣知道挑剔，父母給拿的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若是母親最近很忙，可能就要穿著同一身衣服度過一兩個星期的。我們從來不比誰的衣服更好看一些，感覺那時候的衣服實在是沒有比的必要，同樣的厚同樣的結實，同樣的緊髒，也就沒什麼可好比得了。穿的厚厚的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似乎母親才放心的把我放出門去，因為大家要玩耍，所以厚衣服總是不太方便，就把褂子放在一塊大石頭上穿著緊身的毛衣跑在並不寬闊的空地上。等到遊戲結束了以後，若是有個帶頭的一起去拿衣服還好一點，大家都跟著就把衣服都拿走了。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就是個馬馬虎虎的孩子，他們跟著我總是把衣服丟在玩耍的場地。母親因為這件事不止說了我一次，反正我也記不住你說就說唄，有可能你說這說著我我都已經睡著了。大人們也知道小孩總是在哪裡玩，親自去把衣服拿回家要是有時間就把幾個小孩子的衣服都給洗了再給還回去。鄰里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我形容不上來，反正那會我家父母一忙我就找誰家開門了，就去誰家蹭飯吃。

    沒有太多的花花腸子的童年，儘管有時候玩的時候破壞了什麼東西，在大人眼裡也永遠都是孩子要賠多少錢，自己家孩子弄壞了多少東西賠就好了，再者說附近都是有孩子的家庭，也沒人會認為是多麼大的一件事寬容的說上兩句就過去了，還都是善意的提醒。

    童年，就在這你家我家的孩子麼折騰中悄悄地溜走了，看著一個個娃娃兒都長高了許多，也都笑著跟鄰里談笑間就把我們給帶入了進去。我們是他們的希望啊，而我們呢，在悠閒的美夢中就開始了我們真正的校園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