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伐（2）

    你雖有帝王之相，恐難享帝王之福啊——北冥斬風

    第四幕：秦軍中軍大帳

    「稟告皇上，太子與南宮將軍到了」中軍大帳之中，內事總管趙高的話打斷了公孫平川的思緒。

    「哦？糧草這麼快就押運過來了？足足快了四日！還是朕的皇子懂得替朕分憂啊。」

    「稟告皇上，太子與南宮將軍是只身前來的，臣沒有見到什麼糧草」聽了公孫平川的話，趙高急忙回道。

    「什麼？難道是左賢王？」公孫平川眉頭一皺，他知道北伐的這50萬軍隊就好像50萬隨時會反咬他的野獸，連日征戰早就讓基層官兵們苦不堪言。一但斷糧，軍隊隨時都有譁變的可能，眼下全軍只有15天的口糧，一方面不足以攻下路途遙遠而防禦又固若金湯的烏蘭城。而且現在貿然撤兵，達爾人的騎兵一定會趁機追擊，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這50萬北伐軍就好比50萬個箭靶，另一方面，這15天的糧草，也不足以支撐大軍回到北方最近的大宛補給站。

    「參見父皇，參見陛下」

    「你們還有臉回來，丟了糧草，你們讓我大秦的將士們吃什麼？難道是你們的肉嗎？來人，在外面架上兩口大鍋，告訴將士們，今晚喝肉粥！「

    」父皇誤會了，糧草還好好的。兒臣之所以與南公將軍提前回營。實在是有萬分緊急的軍情。

    「什麼軍情不可以派個哨兵帶過來，需要你這個主帥親自回來稟告，你身為主帥擅離職守，要知道萬一現在押糧的部隊遇到左賢王的騎兵，你這身肉，還是要給將士們做湯的」

    「父皇放心，左賢王部已經被消滅了」

    「什麼？就憑你那些負責押糧的幾萬老弱殘兵，滅掉了12萬左賢王騎兵集團？」聽了公孫南天的話，公孫平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啟稟陛下，左賢王部的確全軍覆沒，可是消滅他們的不是我們，是，是……」南宮斷空支支吾吾的說道

    「有話就說，不是你們，難道他們是被草原上的太陽燒死的？」

    「他們就是被燒死的」

    「胡說八道，來人，拉出去重打50大板！」

    「父皇，斷空說的沒錯，真的是被燒死的「眼見南宮斷空要被拉出去受刑，公孫南天急忙說道。

    」燒死的，怎麼可能？尉遲玉坤，尉遲玉坤』聽了公孫南天的話，公孫平川急忙召喚大將軍尉遲玉坤

    「末將在，」大將軍尉遲玉坤上前說道，

    」你速和南宮將軍前往烏蘭牧場，儘快調查清楚」

    「諾」尉遲玉坤等人領命走出帳篷。

    「南天啊，這次辛苦你了，趕快去洗漱一下。見見都兒，都兒可是天天念叨著你呢。」

    「諾」

    第五幕：秦軍中軍偏帳。

    「南天哥哥，都兒想死你了，有沒有給都兒帶什麼禮物回來呀」偏帳中，公孫南天臥座在偏帳之中，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穿著與公孫南天相似的白色細花紋底錦服，坐在南天腿上一邊玩著自己手中的木刻的玩具兵一邊說道。

    「小調皮，你南天哥哥這次走的急，哪有時間給你準備禮物。」

    「哼，南天哥哥每次都很忙，每次都把都兒放在最後」聽了公孫南天的話，公孫南都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你看看這是什麼？」公孫南天變戲法似的從手中拿出一個鑲著白色細花紋底錦服的將軍玩偶笑道

    「哇，謝謝哥哥，公孫南都興奮的結果玩偶，仔細的端詳起來。咦，這將軍穿的也是咱們皇室的衣服，一定是哥哥」

    「說不定是你呢」

    「天兒，都兒」偏帳的門帘被拉開，走進一位身著華麗的貴婦，只見此貴婦一張小巧玲瓏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搭在與小臉完全不成比例的大眼睛上，眼中含水，一眨一眨，仿佛能把人魂魄勾出，朱唇的顏色不深不淡，小嘴微張，讓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想上前一親芳澤。

    「娘，」「兒臣參見母后大人」見到上官婉兒的兩個人急忙行禮。

    「天兒，請起。不是說了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不需要行禮嗎？你我相差不過3歲，你這每跪一次都覺得自己又老了一歲」婦人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眨著眼睛，仿佛要把人的魂勾出來。

    「妹妹」一聲清亮的話語打破寂靜，伴隨著話語進來一位身材健壯的將軍，此人身高8尺，背後卻背著一把近十尺的長刀。雙手握拳，拳若銅錘，雙眼怒睜，眼若銅鈴。來者正式秦國第一勇士，皇后上官婉兒的哥哥上官成龍。

    「剛剛收到情報，左賢王……」上官成龍一邊說著一邊發現了帳內的公孫南天。隨即便停下了口中的言語，雙眼緊緊的盯著公孫南天。

    「母后大人，兒臣就不打攪了」南天一邊行禮一邊向帳外走去

    「都兒，出去陪陪你哥哥」上官婉兒見狀，把公孫南天也支出帳外。

    公孫南天走出賬外，接受著各營帳之間穿插巡邏的哨兵們的行禮。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他，回頭一看，公孫南都一邊邊喊著一邊向公孫南天跑來

    」哥哥，為什麼你這麼英雄，每次看到舅舅還有外公二大伯他們都像條被夾了尾巴的老鼠一樣」看著公孫南天，公孫南都不解的問道。

    」小壞蛋，看看誰更像夾著尾巴的老鼠「公孫南天張牙舞爪，好像一直餓極了的老虎，一邊吼著一邊向公孫南都撲去，

    」抓不到我，抓不到我，哎呀「奔跑的公孫南都在營帳的轉角撞到了正在往中軍大帳前行的大臣們，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燕王，您沒事吧」撞到公孫南都的皇甫少樺急忙上前問道，

    「沒事沒事，是南都撞的您，應該南都道歉才是」公孫南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皇甫少樺回禮道。

    「這就折煞老臣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各位大人走的這麼急」看到諸位大臣神色緊張，公孫南天不解的問道。

    「兵部大臣皇甫少樺，禮部大臣皇甫英傑，吏部大臣皇甫夏時，戶部大臣端木玉麟，工部大臣夏侯拓博參見太子殿下「眾大臣向著公孫南天行禮。隨後，兵部大臣皇甫少樺上前一步，對公孫南天說道：「稟太子，微臣們剛剛聽說左賢王部已被殲滅，真是天佑我大秦，我等正準備覲見皇上，希望皇上可以收戈止戰，班師回朝」

    「皇上又下發了加稅的詔令，為了統一中州，我們已經連續加稅二十年，民間已經出現易子相食，長此以往，必會朝綱不穩，「戶部大臣端木玉麟應和道。

    」不僅如此，皇上還頒布詔令加派一百萬工匠，眼瞎中州人口只有兩千多萬，壯年勞力不過八百多萬，現在已經徵召了近四百萬的壯勞力服兵役，勞役。如果再徵召一百萬工匠，恐怕中州連種地的勞力都沒有了。工部大臣夏侯拓博也跟著說道

    「諸位大人所言極是，這樣吧。我隨你們一起去覲見父皇，希望父皇可以回心轉意」聽了眾大臣的話，公孫南天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於是決定與眾大臣一起前去覲見。

    第六幕：秦軍中軍大帳

    「你們這些人是要造反嗎」聽了眾大臣的進言，公孫平川呵斥道

    「皇上，長此以往不穩朝綱啊」皇甫少樺跪在公孫平川面前低頭說道。

    「皇甫少樺！若不是朕顧念你們皇甫家為我大秦鞠躬盡瘁，你皇甫少樺又是三朝元老，我一定要把你皇甫家滿門抄斬！」

    「皇上，我們已經征戰了二十年，再打下去，國庫連軍餉都酬不齊了」聽了公孫平川的話，戶部大臣端木玉麟也上前跪拜道。

    「端木大人此言差矣，正因為我們征戰了二十多年，烏蘭城就在眼前，我們如果不一鼓作氣拿下烏蘭，皇上這二十年的付出不全都付之東流了嗎？看到公孫平川一時語塞，刑部大臣上官未明趁機上前說道。

    」刑部大臣所言甚至，皇上為了中州的安定，才會堅持北伐達爾，各位大人怎麼不知道體諒下皇上的苦心呢，各位大人不知也就算了，太子殿下怎麼也不知道體諒一下皇上呢？「議院長，國舅上官耀然趁機將矛頭指向了公孫南天。

    」國舅說的對，天兒，他們這些老頑固食古不化，這次你怎麼也來針對父皇「

    」父皇大人，兒臣押運糧草途中，發現路邊多有餓死貧民的屍骸，民間已經出現易子相食，如果父皇繼續窮兵黷武，恐怕……

    「豎子！你，你竟然說朕窮兵黷武？你是不是要像你那死去的舅舅和你娘一樣背叛寡人，背叛大秦？寡人要，要，咳，咳」公孫平川怒火攻心，開始咳血。

    「來人，快拿皇上的仙丹來，」看到公孫平川咳血不止，趙高急忙下令去取仙丹。而公孫南天也上前一步，跪在公孫面前說道：「父皇，我……」

    「滾，你既然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就和南宮他們去南方守邊關吧。明天，不，今天就給我滾！」

    「諾……」聽到了公孫平川的話，公孫南天無奈的退出大帳，與南宮斷空等人向鎮南關飛奔而去。

    「朕累了，你們也退下吧」吃了仙丹的公孫南天氣色稍微恢復了一些，便退下了眾人。

    「諾」

    「左相，左相請留步」帳外，內事總管趙高與左相諸葛文軒似乎在密謀什麼。，

    「趙總管有何賜教？」

    「咱們借一步說話，我前段時間見過趙太醫，皇上的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我倒覺得這仙丹屬於透支之藥，短期服用雖然可以精力充沛，長此以往必然損傷元氣，趙總管身為內事總管，要多提醒皇上才是。萬一這有個什麼，你身為內事總管南難辭其咎。」

    「左相所言甚是，如果皇上真有不適，我這個內事總管自然難辭其咎，不過左相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吧？」

    「放肆，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皇上自然是上天之子，九五之尊，這江山雖然永固，但終究要交付給皇子們。太子與東方姑娘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左相你素與右相不和，到時候左相的日子，恐怕還不如我這個閹人吧？」

    「趙總管和老夫說這麼多，恐怕也不是發自善心，出於好意吧」

    「正是，皇上日理萬機，精於政事，奈何只留下兩名皇子，右相自然是支持太子南天，皇甫家族素來與上官家族不和，又占著兵，禮，吏三部。自然也會支持太子。他上官家雖然是秦國第一大家，也不過是就是個平分秋色而已。雙方是兩虎相爭難分伯仲，這時候左相與下官的地位自然就很重要了，我們幫誰，誰就能拿天下。「

    」放肆，繼位之事當然要依照皇上的詔書，你一個小小的內務總管，竟然妄自菲薄儲君之事，傳出去，可是要凌遲的。「

    」不錯，詔書是皇上寫的。可是大秦皇帝傳位時，歷來只有兩相與內事總管在場記錄而已。下官勸左相看清形勢，繼續保持中立。如果太子繼位，就算右相大度放過左相全家，左相的政治生命恐怕也走到頭了，如果是燕王南都繼位，上官家族自然也不會放過左相。下官雖然是為了自己某個生路，可是得到最大好處的，恐怕是左相您吧。「

    」我諸葛文軒為大秦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眼中只知道好好服侍皇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若在多嘴，小心我稟明皇上把你凌遲。本官今晚在偏帳幫皇上審閱奏章，你去安排下，別驚擾了皇上休息。」」

    」諾「

    諸葛文軒，這位秦國歷史上權傾一時的左相。在百年後的史學家中，評價不及他兒子諸葛雲頓的十分之一，很多人說，這百年的中州史完全是豪傑英雄與慫包們的個秀場。獨孤建德創造了秦國大一統的歷史。諸葛文軒造成了列王紛爭的歷史。慕容錦程與公孫南天、南宮斷空，創造了楚國歷史。而司徒家在幕後策劃了整個中州百年的歷史。總之，這是一個英雄與狗熊輩出的時代，亂世，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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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