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傑哥哥,我見你看醫書都一個月了,好無聊!有什麼好玩的嗎?」清雲拉了拉陳世傑的衣袖,乞求道。
「有啊,不過你要在天黑前背五首詩。」
「這又不困難,這可是你說的,別忘了哦!」
天漸漸暗了下來,漆黑的夜空中泛著金色的光芒。
「這裡有什麼有趣的?」清雲問了問。清雲朝陳世傑手指的方向望去……「哇!藍色的燈籠竟會在空中飛。」陳世傑笑了笑,道:「燈籠?那是螢火蟲。」
清雲在叢間奔跑。一隻螢火蟲落入掌心,點亮一片天地。
「走,去吃烤魚。」世傑拉著清雲的手走到一個草坪,那裡有許多人聚集在一起。還有一些姑娘們圍著火爐在跳舞。清雲轉向陳世傑,問了問:「世傑哥哥,這……是篝火晚會嗎?」
「差不多是吧!」
『差不多?什麼叫差不多啊?』
陳世傑仿佛知曉了她的疑惑,道:「這是食魚宴,每月舉行一次。」
「為什麼?」
「平時都是休漁期,是禁止打魚的。」
「哦。」清雲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對!我來的時候不是有人捕魚嗎?難道是偷偷地在釣魚?這……嗯?他好像還沒給我講清楚誒。那日釣魚的事,他不也知道嗎?』
陳世傑拿著魚烤著,沒有繼續講下去,看見清雲抓了抓頭,笑道:「有什麼問題就說吧!」
「Mm……食魚宴還有什麼規矩嗎?」
「初到者不能加入。」
「……」清雲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靜靜地吃著烤魚……
一年過去了,清雲逐漸長大……
「奶奶,奶奶!別離開我!雲兒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嗚……奶奶,別離開我,別!」清雲躺在床上拼命地搖頭,額頭上布滿了密汗。窗外雷雨交加,林間的樹葉稀里嘩啦叫個不停,檐上水流聲連綿不斷,窗戶噼里啪啦地想個不停。清雲在夢中掙扎……
「清雲,你怎麼了?醒醒,快醒醒!」陳世傑拿著毛巾擦了擦清雲額上的汗,不停地呼喚著睡夢中的清雲。
「不要,怎麼...會這樣?這不是真的。奶奶...」
一聲雷聲想起,震耳欲聾。清雲頓時睜開眼,坐了起來。
「你總算醒了!」
清雲朝旁邊看了看,問:「你怎麼在這?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見天氣不好,怕你著涼,就過來看看。見你如此,不放心。既然你醒了,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世傑整理一下毛巾便離開了。
次日,清雲如平常一樣一同和世傑及村裡的人喝著粥。
「世傑哥哥,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
一旁的青年男子,十分疑惑,轉向清雲,問道:「小孩兒,你究竟從哪裡來?你又要到哪裡去?這麼多年過去了,外面如今是什麼情況?」看到沉默的清雲,又繼續,道:「也是,現在你年齡尚小,不知道也屬自然……」「不!你錯了」清雲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我知道...外面的局勢堪憂,既有內戰,也有與他國的戰爭。」頓時,在座所有人都沉默了。
「內戰是國民黨與共產黨?中國與日本的戰爭還在繼續?」陳世傑憂心忡忡地問道。清雲點了點頭,說:「我想回家。」
「回家?小孩,你既知道外面不安,為何還要回去?」青年男子問道。「這是兩碼事,畢竟...我也有許久沒回家見我的親人了。」
「你真的想好了?」陳世傑不安地問了問。清雲點了點頭。「三叔,過一會兒,你們負責送一下清雲吧!」世傑轉囑咐道。
『大娘,對不起啊,那天是我有點任性。我要走了,大娘!』
吃完飯,所有人差不多都散開了,世傑目送清雲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