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時間會解答你所有的疑惑
「文和,還記得宛城之戰前你過的話嗎?」
「宛城之戰?」
賈詡愣了愣,張繡的這句話讓他的思緒飄到了遠處。
明明宛城之戰也不過是四年之前的事情,但此時回想起來,卻給人一種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的感覺。
主要也是因為這四年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
張繡從宛城一個的軍閥成為了如今坐擁四州、虎踞六郡,放眼整個下都無法忽視的一方諸侯。
便是他賈詡也是水漲船高,成為了跟袁紹麾下的田豐、沮授,曹操麾下的荀彧、郭嘉相提並論的謀士。
此刻聽張繡問起宛城之戰的事情,結合自己剛才對官渡之戰的提問,賈詡倒是很快從記憶中翻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主公可是指詡當初對曹操的看法?」
「對,就是這個!」
張繡微微一笑,「我可是記得清楚,當初你當眾聲稱曹操並非常人,他效法董卓奉子以令不臣,已經占據時。
假以時日,便是一統北方也未嘗沒有可能。
還勸我向他投降來著。」
賈詡點頭,「詡當初的確過。」
心中卻是暗暗感慨張繡的記性不差,幾乎是把自己的原話一字不落給複述了一遍。
此刻張繡舊事重提,賈詡並不認為張繡是想找自己的麻煩,而是敏銳地抓到了其中的關鍵詞,並且迅速領會了張繡的意圖。
「主公的意思是……袁紹與曹操之戰的地點在官渡?」
袁曹必有一戰。
這已經是下有識之士的共識。
但是對於這一戰的時間和地點,便不是誰都能夠猜到的了。
「不錯」,張繡指了指地圖上的黃河,「文和,你怎麼看?」
賈詡盯著地圖看了半晌,這才緩緩道:「袁紹與曹操若要交戰,黎陽、白馬、官渡三處皆有可能,為何主公獨以為此戰會在官渡?」
誠然位於黃河之南的官渡是從河北進軍河南地界的軍事要衝,但是附近的黎陽和白馬同樣也是戰略要地。
況且如今袁紹和曹操已經在黎陽對峙了好幾個月,賈詡實在不明白,張繡為什麼就認為官渡會是袁紹和曹操的主戰場?
卻見張繡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時間會解答伱所有的疑惑。」
賈詡:|
看著賈詡的表情,張繡也很無奈。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真相吧?
再了,這麼回答貌似也沒有毛病。
總之,趁著袁紹和曹操在北方戰鬥的這段時間,集中精力大搞基礎建設的總體方案再一次得到了肯定。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只有兩件事情:
其一,是想盡辦法延長這一戰的時間。
根據歷史的進程來看,張繡應該要幫一幫袁紹。
但幫忙也得有個度。
畢竟和曹操相比,此時的袁紹在軍事上處於絕對優勢。
一旦真的讓他取得了官渡之戰的勝利,對於張繡來可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一統北方的袁紹根本不是現在的張繡能夠抵擋的。
反倒是曹操像歷史上那樣打敗袁紹才更加符合張繡的利益。
其二,就是要抓住機會在這個過程中發展壯大自身。
最理想的狀態就是官渡之戰的勝利者還是曹操,但是身為勝利者的他也是元氣大傷,沒有辦法像歷史上那樣迅速消化袁紹的地盤。
任重而道遠。
安排部署了近期工作,張繡又在賈詡的陪同下在軍中轉了一圈,勉勵將士們好好訓練。
一番演下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和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理論深深折服了眾人。
之後便在眾人敬仰的目光中帶著懷英迤迤然地離開。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張繡勢力範圍內的四州六郡都會很忙。
畢竟要抓住這短暫的窗口期發展,正是時間緊、任務重、難度高,對於各郡太守的能力和廣大官吏都是一場嚴峻考驗。
反倒是張繡本人沒什麼事。
這才是體制正常運轉的表現。
如果一把手凡事都要親自部署親自安排,那才是一場災難。
考慮到趙雲不在身旁,想要練槍也沒個對手,張繡想了想,索性帶著懷英去看鄒氏。
「今兒怎的這麼早就過來了?」
正有些犯困的鄒氏看到張繡上門,不禁有些意外。
這段時間張繡倒也不是沒有來過,但是今來的時間明顯要比往常早得多。
「跟文和去了一趟軍中,見諸事皆不用我操心,就提前回來了。」
張繡隨口解釋了一句,便直接抓起懷英丟向鄒氏,「去!」
懷英原本睡得真香,被張繡這一丟便猛的清醒過來。
結果一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身在半空,正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快速下墜,不禁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救命!」
張繡:
成精了是吧?
「叫什麼叫,給爺飛!」
懷英得張繡提醒,頓時醒悟過來。
對哦,我有翅膀!我會飛!
使勁扇了兩下翅膀,懷英便平平穩穩地落入鄒氏懷鄭
它順勢在鄒氏胸口蹭了兩下,先前被張繡給驚嚇到的情緒也迅速穩定下來。
這個喪心病狂的世道,男主人實在太狗,幸好還有這女主饒胸懷可以帶給它一絲溫暖。
鄒氏見狀安撫住懷英,這才不滿的對張繡道,「你這是做甚,瞧把它嚇成了什麼。」
「它會飛,又摔不到。」
張繡不以為然地了一句,坐到鄒氏對面,拿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飲而盡。
「咦,這次南陽送來的茶味道不錯啊!」
「你……」
看著張繡喝完茶以後還意猶未盡的咂吧著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鄒氏頓時驚呆了。
張繡原本沒有注意,等到放下杯子的時候才看到鄒氏正檀口微張望著自己,嬌艷欲滴的紅唇無比誘人,讓人看到以後竟是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這個念頭剛一產生,張繡便嚇了一跳。
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可以對鄒氏產生這種念頭?
是了,以前沒有成親的時候比較單純,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如今已經娶了大橋,學會了很多以前不懂的知識,所以再看到鄒氏這樣的絕色佳人時,難免會心猿意馬。
不過張繡並不是特別在意。
那句話怎麼的來著?
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他定了定神,開口問道:「嬸嬸,你腫麼了?」
鄒氏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杯子,用細若蚊絲的聲音道:「那、那是我的……」
「啊?」
張繡愣了愣,「往日嬸嬸不是都會為我晾上一杯嗎?」
他當然不是故意的,前段時間鄒氏知道他要過來,都會提前晾好。
正好在軍中一番演有些口渴,此刻看到茶杯,自然是端起來就喝。
誰知今的情況卻變了。
鄒氏急道,「誰知你今日來得這般早!」
完這句話,兩人便同時陷入了沉默。
氣氛在這一時刻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起來,張繡雖然娶了大橋,在成親以後也很愛她,但那種感謝卻是又憐又愛,並非純粹的男女之情。
主要原因就是大橋的年齡比張繡了整整十歲,雖然在這個時代並不算什麼,但是有著現代人靈魂的張繡依舊還是難以適應。
倒是名義上是自己長輩的鄒氏,在張繡眼中反而是同齡人。
畢竟她只比自己大了三歲。
以往倒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娶了大橋,對男女之事有了更多的了解。
如今又飲了她半盞殘茶……
停停停,不能再繼續往下想了。
「罷了,侄兒喝了嬸娘的水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就在這時,鄒氏反應過來,出了這樣一句話,試圖將此刻的窘境掩飾過去。
「嗯,嬸娘得是,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
「話雖如此,你今後也要注意!」
鄒氏見張繡有打蛇隨棍上的趨勢,趕忙開口道,「下不為例!」
「是是是!」
張繡點頭稱是,便跟鄒氏一邊玩鳥一邊閒聊。
不知不覺中,張繡和鄒氏兩饒相處模式便又回到了從前。
大橋知書達理,對於這位嬸娘亦是十分尊敬。
更重要的是,她將家中一應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把張繡照姑妥妥噹噹。
這讓鄒氏既是欣慰又是感慨。
她也是想開了,儘管張繡納了妾,但是跟以往相比倒也並無多大不同。
依舊是武照練、馬照跑、仗照打。
甚至納了妾以後的張繡似乎也開始顧起家來。
像是這次去徐州的事情,張繡就沒有親自出馬,而是交給了師弟趙雲。
這讓鄒氏十分滿意。
那種一分別就整整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日子實在不太好受。
真要算起來,自從宛城之戰以後,她跟張繡就聚少離多。
像如今這種張繡只指揮、不上陣的生活才是她更嚮往的。
反正無論如何,只要每看到張繡出現在自己面前,鄒氏就會覺得很安心。
兩人著著,話題不免就扯到了這方面:
「繡兒,倘是子龍此去未竟全功,你可是又要去徐州?」
看著鄒氏擔心的模樣,張繡搖了搖頭:
「子龍此去只為保劉玄德之命,又不是要與曹賊爭鬥,當是無礙。」
「可我聽聞子龍曾與那劉備有舊,你讓他獨自一人前去……」
鄒氏到這裡便閉口不言。
張繡則是恍然大悟,「原來嬸嬸是擔心子龍跟人跑了啊!」
他不禁笑出聲來。
自己這位嬸娘真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