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有一團炙熱的金色光團在閃耀,一圈圈的光暈化作漣漪般四散周圍。
在場的所有人就好像被定住了,一動不動,一眨不眨地望著,就這麼瞧著。
「撤。」而就在此時,那之前和花白鳳交手的黃金衛口吐一言,而後率先飛身而去。
只消得幾個縱身,翻轉便沒了蹤影。
餘下一名黃金衛若有所思的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便也離開了,「走。」
魂殿的人來得突然,走得也離奇,可是就是這樣,都走了。
「什麼情況,就這樣走了?」
「是啊。」
「那是什麼?」
幾個門派的掌門竊竊私語,渾然不覺幾雙滿含憤怒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們。
「幾個白痴。」魏無羨望著那微弱的光源處,甚是譏諷地開口。
「魏無羨,你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要過河拆橋嗎?」
「就是,如果沒有我們,你哪會那麼輕鬆。」
這幾位仁兄所在門派雖小,但是不可否認,在剛才一戰中還是起到了一些不可或缺的作用的。
「哼,聒噪。」
「凌虛道長,你怎麼了?」
就在此時,花白鳳一聲驚呼。
當眾人抬眼望去之際,也只是看到凌虛整個人透明,還泛著點點虛幻。
「這...」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鬼。
「身外化身?」唯有魏無羨額間的皺紋更深,一個「川」字躍然紙上。
「什麼?」
在聽到魏無羨猶而為決的話後,在場的人皆是瞳孔猛地一睜,似乎很是震驚。
「諸位,此子的確是神棄無疑,貧道沒能護住他的父母,卻不能再枉顧了他的性命。」
說著,一道白芒的身影一閃,就已經來到了慕容辰的身邊。
凌虛只是拂塵一掃,下一刻那小慕容辰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左手上。
或許是有些猶豫,亦或是惻隱,乃至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自今日起,此子入我靈虛宗門下,若有異議者,當拜書信一封,我凌虛他日定當一一登門拜訪。」
就在所有人心中惱怒,或不甘,憤懣之際,只覺得眼前的人兒氣勢猛的一漲。
只窺得那凌虛整個人復而真實、清晰了起來,不再似之前般虛幻。
緊接著一道驚鴻閃現,他和慕容辰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只餘下目瞪口呆的人抬頭望天,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小宗派的幾人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有本事你們就去找凌虛老頭理論。」面對這些小宗門略帶挑撥的神情,魏無羨似是未聞,「不過,你們打得過嗎。」
話音一落,他便走了。
「哈哈哈哈,既如此,老夫也去矣,諸位他日若有空暇,可到我一線天一聚。」
雖然人已經遠去,但是話語卻是延綿流長。
「諸位道友,後會有期。」
花白鳳也是莞爾一笑,便離去了。
此地只剩下了幾個小宗派的人,他們罵罵咧咧地嘟囔著,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只是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他們技不如人呢。
遑論修真界,就是整個世界,蒼穹之下大地,但凡有生物所達之處,那也是毫無公平可言,唯有拳頭才是論證地位的憑證。
在場的人終究也是離開了,只有一個人走得緩慢,倒不是說負了傷,也不是年入花甲。
他輕輕的嘀咕了幾句,就朝著一個方向激射而去,只是怪的是那方向並不是他宗門的所在地,而是另一個方向。
雖然不知道他要去到哪裡,但是那方向卻是有著一個魂殿。
明天不知道會怎樣,不過此時此刻倒也明了的很。
話說凌虛回了靈虛宗,便將慕容辰放置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他自己則化為一道光芒向天際掠去,一進入昊月塔,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翻滾的氣血。
「噗...」當即吐出一口濁血。
隨即收斂心神,摒閉感識,盤膝而坐。
只見原本就在昊月塔中的本體,和這後至的虛影漸漸重疊。
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都仿佛和塔融合,與天地契合,一圈圈光暈自他頭頂匯散,慢慢地變得炙熱且亮堂。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這一夜仿佛很是漫長,就好像歷史長河循環往復中的一段記憶,與經歷。
這片大陸的暗流已經涌動,百年大劫將至,修真一界更是危在旦夕。
歲月如梭,時間從指縫悄然流逝,不曾留下一絲痕跡,正如神魂大陸已經過去了七十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