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對奴家真的就沒有任何喜愛之情嗎?」女子的眼波流轉,淚意連連,那等深情的凝視,叫人呼吸一滯。
「奴家雖然出身青樓,又已經婚嫁,可是我對公子是真心實意的,公子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女子一點點靠近,她與無顏之間的距離就只有一兩寸,女子青蔥的手指已經觸到了無顏的衣領醢。
「你想做什麼?」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無顏的嗓音越發清冷。
女子的睫羽輕顫,卻沒有一點要罷手的意思,她的指尖已經從無顏的衣領處一路下移到無顏的胸部。
這一下,饒是無顏再鎮定,也難免有些羞赧,臉頰上已經鍍上了一層紅暈,呼吸更是有些急促。
無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會被一個女人調戲,還是處在這樣被動的情況下,好在她的胸部被裹得緊實,一時間很難發現異樣。
「少夫人,我對你沒有一點意思,還請你罷手。時候也不早了,若是叫旁人看見這一幕,那麼你的聲譽也就不保了。一個女子要是沒有名聲就毀了一輩子,你何故這樣偏執?!」
女子的行徑大膽,側臉柔柔地貼到自己的前胸,雙手更是不斷在無顏身上挑撥,無顏已經急得滿頭大汗緹。
「對奴家沒有意思?」女子淡淡反問,微斂的雙眸中掩藏著淺淺的譏誚,她自小在青樓長大,對男子的德性最清楚不過,男子一向口是心非,對於那方面的又是……她不信,眼前的這個美少年對自己會沒有一點感覺。
這樣想著,她的一手緩緩向無顏的胯下探去,動作輕柔風情萬種。
女子這樣突兀的行動讓無顏一個瞬息就僵硬了身形,這個女子是真的要動真格了,再這樣下去……
無顏的鳳眸暗光浮動,冷峻的臉龐上是萬年寒冰似的疏離,少傾那捆綁的繩索竟是一瞬就絲絲斷裂,散落了一地。
猛地,無顏將女子作亂的手狠狠地抓在手心,一個傾身,竟是反身將女子按壓到了木柱上,馥郁的梨花香將女子徹底包圍。
「公子你!……」女子的腦中一嗡,自無顏身上傳來的涼意撩動著女子的鬢髮,絲絲淺淺。
女子的目光落在滿地的狼藉上,嘴角噙著生硬的弧度,唇舌打顫:「公子你原來有這等本事,奴家,奴家……」
「奴家如何?」無顏低垂著頭,看向那個瑟縮的嬌小女子,聲音微涼。
哐當~
門扉驟然從外面被推開,而一個小小的肉糰子一下就滾進了倉庫,極盡狼狽地趴到了地面上,嗷嗷哀叫起來:「摔死了,啊啊啊,疼死了。」
無顏轉頭向那小東西看去,狹長深邃的眼眸微閃,頃刻間就放開了懷中禁錮的女子,慢慢向那東西走去,緩緩蹲下身子笑言到:「小奴,你的牆角聽得可舒服?」
「哈?!」女孩霍然抬頭,就與無顏的視線對個正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騰地一下就跳了起來:「嗯~那個,還好啦,就是在外面站得太久,雙腳有些麻了。」
女孩癟著嘴,微微彎腰,輕輕揉捏著自己的雙腿,一邊小聲嘀咕,自言自語:「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呢,沒想到小顏姐姐一早就知道了。」
迴廊上響起一陣陣的腳步聲,鞋子在甲板上移動的吱吱聲越發清晰,不一會兒,門口竟是多了許多身影,其中站在前面的就是那個徐祖遠,而倉庫中的情景就全部映到了男子的深沉的眸中。
自己的女人香肩半露,媚態叢生,而白衣男子緩帶輕裘,端端站在不遠處,原本捆綁的繩子被人隔斷。
「全部給我滾!」他怒火在胸中翻騰,扭曲成暴怒的獅子。自己女人的身子如何能叫旁人給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