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你簡直易如反掌,我犯不著用下藥這麼麻煩的手段。」無顏朗聲解釋,那股天然的凌厲霸氣讓在場的眾人一陣心悸。
「我大哥說的對,為你們這群人費勁心思謀害還真是浪費。」玉奴亦是憤然出聲。
場面一瞬僵持不下,氣氛微妙,暗波洶湧。
「要是公子問心無愧,敢不敢讓我們檢查一下酒杯,如果這酒水當真有什麼問題,那麼杯中自然會有瀉藥的殘留物。」
女子霍然出聲,眸光爍爍,堅定不移。
無顏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嗓音更是晦澀難明:「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自問沒有做出什麼針對你們夫妻的事情,你們又做什麼處處刁難。」
「公子,我們這麼做只不過是想找出真兇,並沒有對你刁難的意思。你若是阻撓我們檢查,就是心裡有鬼。醢」
女子冷冷嘲弄,心裡一陣舒暢:徐祖遠在每個琉璃盞中都下了藥,待會兒鑑定結果出來,這個白衣男子是怎麼也逃不了了,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將這人關押起來。
「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們要想檢查,就去做啊。」
這等委屈,玉奴還是第一次承受,四周觀眾懷疑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是一刻鐘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
「好。」激將法起到了作用,女子勾唇蔑笑,神色間摻雜了一絲歹毒。
得到許可,之前的那個布衣老者就緩緩向那排琉璃盞走去。
只是他的雙手還沒有接觸到那酒盞,無顏卻忽而出聲緹:
「可以了,不用檢查了,這個酒水確實有問題。你們也不用再猜忌了,要如何處罰我都行,今夜的鬧劇就到此為止吧,將這群中藥的人都抬下去治療。」
無顏一臉的疲憊,對於這件事已經不想再多作解釋,一旦杯中的藥物殘餘被查出,那麼她百口莫辯,也不會有人選擇信她。只是,這樣被動卻不是她所願,所以她選擇將實情說出來。
「嘶~」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皆是一副不齒的表情,看著無顏的眸光中透著厭惡和鄙夷。
「大哥!你在胡說什麼?」玉奴亦是震驚地抓傷無顏的手臂,雙眸驚恐。
小顏姐姐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必定是有人栽贓嫁禍,只是無顏姐姐又為何要當這替罪羔羊?
對面,那女子也是出乎意料地看著無顏,竟是一時語塞,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無顏居然就這樣簡單的認罪了。
她喉間一緊,心裡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他們在這些酒水中動了手腳。只是?他既然知道,又為何不揭穿他們,反倒是將罪狀攬到自己身上。
而無顏一道犀利的眼神射過來,更是讓這個女人一陣腿軟,心虛地別過頭去。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讓她心驚肉跳,這個白衣男子果然不同凡響,心思深沉。
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她就決不能退縮:「既然公子你已經認罪,那麼,在航行的這段期間,我們就有權利將你逮捕關押,直到靠岸,將你送往官府。」
女子的一個眼色,便立即有數十個壯丁沖了出來,將無顏團團包圍。
無顏絕塵出色的一張臉上,依舊是一片鎮定,就連丁點情緒的起伏都沒有,好像眼前的困境根本不值一提。
「你們要關押我,我並不反對,也不會出手抵抗,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媽媽也是親口宣布,是我贏得了比賽,那麼按照規定,這個獎品就是我的。」無顏款款而笑,一片閒散。
此話一出,此起彼伏的嗟嘆聲響起,嘖嘖感嘆,對無顏的這番要求感到無法理解:他都身陷囹圄了,還哪來的心思索要獎品?!